在了一处大超市的停车场内,司机懂事儿地推门走下去抽烟了。
“谈啥啊?”吴父很直接地冲着对方问了一句。
唐父扭头看向他:“你家三个孩子,在土房街住?”
吴父怔了一下:“怎么了?”
“我儿子是海警,今年才三十出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十五岁之前他能当上中队长,四十岁之前混到正司副署级,应该问题不大。”唐父表情凝重地掏出了烟盒,递给了吴父一根。
“你说这个是啥意思?”吴父没接。
“死的那个女的,就被打了一下,而且生前还扎针了,意识不清明。”唐父拿着烟,双眼死死地盯着吴士雄的父母:“这个案子可以往正当防卫,或是过失致人死亡上靠。你也看见了,我在警署有一些朋友,所以这事不管是谁承担后果,他都不会被判得太重,三年以上,十年往下就差不多了。如果犯罪嫌疑人有智弱和精神疾病,那刑期只会更少”
吴父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踏马想干什么,让我卖儿子啊?”
“能谈吗?”唐父问。
“谈**币!”吴父伸手就要拽车门。
“蹲一年五万!”唐父喊了一声。
吴父此刻的手正好抓在开门的把手上,他听着对方的话,冷言回道:“我给你五万,你能不能卖儿子?”
“我不缺五万,但你缺啊!”唐父点燃了香烟。
吴父没有吭声,直接拽开了车门。
“啪!”
唐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你踏马给我松开!”吴父有点急了。
唐父右手抓着他,双眼凝望着他的脸颊,嘴上叼着烟,转身用左手掀开了后排座椅过道上的一块白布。
“唰!”
白布被拽开,一个装满了钱的黑色塑料袋,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吴士雄父亲的面前。
车外下雨,车内的光线非常昏暗,但放在袋子里的钱,却好像在散发着某种光芒。
“蹲一年十万!你拿实惠,我保儿子一个前程,行不行?”唐父问。
吴士雄的老爹抓着车门把手,嘴角**了一下。
“老哥们,你儿子有智力缺陷,他就是二十四小时在海上帮人接货,干半辈子也不一定能赚上十万。”唐父声音沙哑地说道:“换点钱,那是不是会更实惠一点!”
十几分钟后,汽车返回办案楼门前,吴父吴母二人面色极为复杂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