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下了锯条。
“嘎嘣,嘎嘣!”
数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在室内泛起,一条小腿被活生生锯了下来。
旁边的卫生员立马用医疗绷带死死地勒住对方上半截大腿,并迅速用止血钳掐住血管皮肉,开始包扎。
小腿被老兵用纱布裹上,放在了床头:“谁都不要动,这是他的。”
里侧房间内。
“我不遭罪了,都踏马给我滚开!”一名青年捂着呲呲窜血的脖子,以及被爆炸热浪完全烧化了的左脸,惊恐地蹲在窗台上,抢下一把**,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果断扣动了扳机。
枪响,人瞬间就从窗台上掉了下来。
卫生团团长停顿一下:“拿尸袋,抬出去。”
和平年代,普通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种场景,但在这乱世战场之中,一场战斗下来,不论输赢,留下的都是满地亡魂,以及搭上自己一辈子的伤员。
门口处,一群人冲了过来。
“老张,老张!”尺军的参谋长吼了一声。
卫生团长立马迎了出去:“参谋长!”
“准备个单独的房间,司令受伤了。”参谋长吩咐了一句。
卫生团长听到这话,立马抬头看向人群,见到赵巍虎左小臂上全是鲜血,额头也破了。
“这是……?”
“路上军车遇袭了。”参谋长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快点安排!”
“这边,来这边。”卫生团长带着三十多号人,就迈步向里侧走去。
人群中,赵巍虎攥着拳头,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室内哀嚎的尺军士兵,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
五分钟后,单独的治疗室内,司令部卫生院给赵巍虎打了麻药,开始处理他胳膊上的伤口。
赵巍虎没有躺下,只坐在床上喝问道:“一团什么战损?”
“轻伤三百多人,重伤五十多人,三十多人死亡。”一团长立即敬礼报告。
“别踏马撒谎,”赵巍虎瞪着眼珠子吼道;“如实报告战损!”
一团长嘴角**,缓了半天后,才再次说道:“轻伤一百多,重伤一百多,战斗减员六十人。”
“卧槽**,唐正德!”赵巍虎听到这个数字,大脑一片眩晕,他根本不恨反叛军,因为双方本就是敌我关系,谁给谁干死了,那都是命。
但嫉恶如仇的赵巍虎恨内奸,恨搞权力阴谋的这帮**。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