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打内部电话问康指导员,确定后签字,我才可以出去。
先请了三天。
出了监狱大门,我开了机就先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一听是我,就激动的泣不成声:“你爸他,医生说可能不行了。”
“妈你别哭,我现在就回去了。爸能说话吗?”我没那么慌了。
“说不了,在县医院,昏迷着,接着氧气。”
赶到市里的车站坐了直达班车,在车上,我忧心忡忡,看着手机上好多来电提醒,我没心情一一翻看。回到县城,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父亲住院的那个病房,我冲进去后,妈妈一见到我就止不住的擦眼泪。
父亲躺在病床上,接着氧气管。
“爸。爸。”我叫了两声。
父亲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想到如果父亲就此离我而去,从此我再也没有了爸爸,我的泪也涌了出来。
“妈。你别哭。”我安慰母亲,自己却哭得更投入。
看着老妈哭得像个泪人,我逼着自己止住了眼泪,我不能哭,这个时刻我不能哭。
擦掉眼泪,我止住了哭泣,问母亲:“医生怎么说。”
“如果不动手术,就不行了。”
“有肾源吗?”我有些自言自语。
“我们也没有钱做手术。”妈妈也止住了哭泣。
自从查出尿毒症,父亲一直靠血液透析维持着生命,但是沉重的医疗负担让家人越来越感到绝望,因为长期来的透析治疗,家里不仅花光积蓄卖光家产,还举债累累,村里能借的亲戚能借的都已经开口问了个遍,不论是几十的几百的都一一登记在一个小册子上。
要治好父亲的病,只能进行肾脏移植。
可是,肾源配型合适的几率很小,就算有,我们家也承担不了如此高的手术费。
我突然想到大姐和我说,就是卖地借钱给老爸动手术。
我问妈妈:“找到合适的肾源是吗?”
妈妈告诉我,大姐的肾源和父亲配型成功。手术费算下来大概六十万,大姐打算借钱卖地,可是她该借的也都借了,不仅是她,就连姐夫都帮忙借,二姐也一直给家人打钱,二姐工资也不高。
而我,也才工作那么段时间,一下子去哪里找那么多钱。
我在脑海中,把自己的朋友都想了个遍。
然后掏出手机,编写了一条求助信息,无所谓自尊无所谓尊严,语气低声下气的编写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