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问呢:“这么大一药厂,如今就两位老哥看着呢?”
年长的接了烟没舍得抽,小江干脆整包的递给地方,又从衣服兜里掏了一包递给那个大胡子。
年长的这人这才开口道:“厂子封了,这都多长时间了。里面要是没人收拾,不管是啥东西,那不都得坏了。别说是园子里的草长慌了,便是厂房,机器,那不都得坏。”
“坏?”大胡子那位冷哼,“不等坏只怕就得被人拆成废铁给卖了。”
所以,他们是自发在这里看厂子的?
“这两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吧?”她问说。
年长的那位就叹气:“也就是凑活着能过。你说生产假药吧,咱们工人又不能知道。工资看着给的不算多,跟别的厂子比就是个中不溜吧,但咱们的奖金多啊!每月都有奖金,年底的奖金更丰厚,都能抵得上一季度的工资了。所以啊,厂里的职工,那几年的日子相当可以,都还攒下点家底。”
是说有点存款。
看对方这与有荣焉的样儿,是对吴虎子是相当满意的。假药不假药的,很多工人真不知道。但就是知道跟着这个老板有肉吃。
可那两年攒下点钱,也不顶事啊:“如今这钱不值钱了。”
贬值了嘛。
这两人就叹:“是啊!如今那钱不顶钱用了。日子都不好过了,凑活吧。上有老下有小的,以前家里的老人孩子病了,回来厂里还能给补贴一部分,如今呢,家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谁家的老人不是一身病,谁家的孩子没个感冒发烧痛疼脑热的?”
林雨桐坐在砖砌起来的花坛沿子上,沉吟半晌才道:“厂里的福利制度能给我看看吗?”
年长的就看大胡子,然后再看林雨桐:“真是看咱们厂子的?我们每年也派代表去信|访办上访的,可人家都说要研究研究……如今研究出来了?”他有些拿不住林雨桐的身份,是商人还是官方的身份,“您到底是?”
林雨桐就道:“吾桐集团听过没?如果没有,那娘娘牌呢?听过吗?”
吾桐这个也听过,娘娘牌如今谁家不用?
厨房那一套,除了食用盐之外,从什么酱油醋食用油,到味精鸡精五香粉,就没有不是娘娘牌的。来客人了,老婆给孩子五块钱说去买一块卤肉,要娘娘牌的。顾不上给孩子做饭,给孩子几块钱,买几个热馒头就着娘娘牌的酱,就是一顿好饭,孩子吃的比下馆子还高兴。过年了,去亲戚家送礼,那必然是娘娘牌的点心。便是四时八节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