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口,还不定又被她抓住什么痛脚呢。干脆连这些话也省了,只道:“贾夫人的话本宫记下了,之前说本宫的娘家,如今本宫便问一句,我娘家哥哥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
“娘娘又错了。”林雨桐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臣妇今儿二劝娘娘,纵使娘娘没有皇上爱民如子的心,没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胸怀,但还请娘娘放开怀抱看人待物。娘娘张口便问‘我家哥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们’,那么在娘娘看来,臣妇连同臣妇的丈夫,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一旦得罪了那便斤斤计较,这岂不是把臣妇夫妻二人当成了小人。更有,娘娘为皇家贵妃,那便先是皇家人。天下万千子民,都是皇家的子民,应一视同仁才是。娘娘那话,分明就是站在周家的立场上,认为两家有矛盾,或许周家有错,但臣妇连同臣妇的丈夫也太小人之心,为了这点小事,竟然兴师动众,来宫里这般的胡搅蛮缠。娘娘,您这样想,只怕不是见识偏颇,而是心里把亲疏远近摆的很清楚。由此可见,娘娘身着皇家衣,却无有皇家心。”
这个指责更厉害,就差没说她德不配位了!她的品行操守,不配为皇家贵妃。
把皇贵妃气的手抬起来指着林雨桐,嘴唇都颤抖了。
可却不等周贵妃再说话,林雨桐又接着道:“臣妇今儿进宫,一不是为了告状,二不是为了寻衅。真真是为了跟娘**情分才来的。娘娘总说,臣妇于娘娘和公主有救命之恩,但凡家里有事,娘娘也必然重重赏赐。臣妇是个实诚的人,窃也以为,娘娘待臣妇跟皇后待臣妇一般,也是可以以骨肉相托的信人,因此,臣妇今儿才来了。娘娘问事情的始末,那臣妾便说事情的始末。”她的话顿了顿,脸上却露出恰如其分的失望之色来:“事情的起因,是老荣国公之嫡孙,被周家二爷找人打断了子孙根。”
周贵妃面色一变,冷眼看向一边的嬷嬷。这事她压根就不知道。
林雨桐紧跟着便道:“权贵子弟之间,有些冲突,哪怕是误伤,只要双方和解,按理说,本不与我们相干。可娘娘可知,周家二爷是为何要如此对这个贾家之孙的?”她看向边上那嬷嬷,“想来这为嬷嬷该是知道的,是周家的二爷收了一对姐妹花。而那对姐妹花却原是宁国府贾珍的禁|lian……”
周贵妃就皱眉,这又如何,风流韵事,又是什么大事。
林雨桐又是失望的叹气:“娘娘还没听出来,问题是出在哪里了?”
周贵妃便道:“失手了,出手过重误伤也是有的,要什么赔偿,加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