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跟自家的院子放在一处。要动工倒是能一起动工。
余梁这才知道那边的打算,一想进了门没有公婆要服侍,少了许多的是非。这又是一处好处。于是忙道:“使得。”就商量着这地怎么买,怎么算。
四爷的意思,“玄真观边上,有个小山,也就山包包大。没人瞧的上,花不了多少银子,我打算把那地方买下来种些果木。紧靠着西边是一片斜坡,夹在两山中间。那地方盖庵堂,种上点梅树,也算是一处景致。后头开出来也有成十亩的荒地,开出来就是田。紧靠着我的庄子,那俩姑子想来是愿意的。正好,我母亲也多了个说话的地方。”
主要是钱氏又闹起来了,觉得爷们都去修道了,舍下红尘,大有一个要是当了和尚,另一个就去当尼姑的意思。
余梁这还心说,一个道士,一个是女妮,一个无量天尊,一个阿弥陀佛的,这哪里是什么夫唱妇随,这道像是两口子在打擂台。
只这么听听就觉得糟心的很。这不是个好话题,直接跳过去说起什么时候动工,这砖木从哪里采买等等这样的话。两人在席上嘀嘀咕咕的说,那边薛蟠过来敬酒,听了一耳朵。他嘻嘻哈哈的就笑:“兄弟还道是多大的事,值当哥哥们在这里商量?就只这点事,算的了什么。要是跟兄弟不见外,这事交给兄弟办就是了。花不了几个银子。”
四爷和余梁都合计了,把小山上的一些木料算上,两家拢共花不了五百两银子,什么都收拾齐整了。
偏这话被薛蟠听见了,他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我家这些铺子,哪一年不修葺装点一回。家里干这个的管事匠人都是现成的。什么木啊砖的,都不用管,家里不知道存了多少东西在日头底下风吹日晒的,白白的糟践了东西。这么着,我也不说不要钱的话,那是瞧不起二位哥哥。你们现拿二百两银子来,我把事情给你们办的利利索索的便是。”
四爷和余梁还没说话呢,贾蓉就悄悄的拉四爷:“珩叔只管把银子给了便是,薛家叔叔的本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边上马上就有附和的,四爷这才发现,薛蟠当真是应下不少事。
贾珍才说瞧上外面的两个姐儿了,这边薛蟠就直接打发人去帮着赎人。贾琏才提了一句,在哪里瞧见一匹好马,他这边就应了,保准明儿给哥哥送去。就是贾蓉贾蔷这几个,薛蟠先是邀请他们玩,但这几个只看贾珍的方向,只说不敢。又说玩乐的时候也不敢去别的地方云云。薛蟠马上说置办院子,这些人想什么时候起只管什么时候去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