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可惜,这些全不在许宣的眼里。在他眼里,不管是什么药材,无所谓贵重不贵重,只要能救人,都一样。
他没问药材的事,第二天按时出现在铺子里,给病人看诊,开方子,耐心无限,然后听别人说的可怜,就说:“取药去吧。无碍!”说着,就在方子的顶头写上‘免’的字样。
这边才打发了一个病人,那边就有人进来,是昨儿那位老丈:“相公,还要碳吗?”
当然了。
也要了十车的碳,把最后一车要还给人家那位娘子的。
他亲自带着人登门,表达谢意。
白娘子一见是许宣,很快就低头避开了:“只管卸到院子里便是……”
许宣有那么一瞬晃神,昨儿只瞧了个背影一个侧面,只是觉得哪里熟悉。可今儿碰了个正面,许宣将人看了个清楚。但心里还是不由的涌起一股子熟悉感:“这位娘子,我们可曾见过?”
白娘子攥紧手里的帕子,还没说话,屋里的门打开了,一个青衣少年走了出来:“家姐第一次来钱塘,又是新寡之人,这位相公说话未免太唐突。”
许宣顿时红了脸:“是在下唐突了,该死该死。”
小青心里冷哼,扶着白娘子进屋。这才回身三两句的把许宣往出打发。
许宣连连告罪,一脚都踏出大门了,就听到屋里一声呻|吟之声。
“青……”‘儿’字差一点叫出口,白娘子马上闭嘴,“青弟,快,叫大夫,我要生了。”
“我就是大夫。”许宣赶紧往里面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喊:“我……我也不会接生,赶紧找稳婆啊……”
小青没见过这种生孩子的,顿时就慌了神了:“我……我这就去……这就去……”
许宣听到里面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也急了,忙问:“这位娘子,在下冒犯了。可否容在下进去把脉……”
白娘子发出一声‘嗯’,就看见许宣走了进来。
这一脚踏进来,许宣有些恍惚,这卧房里的味道,为什么这么熟悉。熟悉到一闻见,就叫人想要流泪。
他的眼前放佛出现了自己的妻子,她要是活着,如今也都八个月了。
他看向床上痛苦的呻|吟的女子,她双目紧闭,睫毛忽闪忽闪的,贝齿咬着红唇,扭动间,能看见她白皙的脖子,松散的领口露出来的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因为痛苦,不停的翻腾之下,踢掉锦袜的白皙双足。
瞬间,他赶紧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