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工夫管别人?先看看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吧?”
“那个……”曹教谕忙道:“小娘子,你是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谕,真没干过大奸大恶之事……”巴拉巴拉的嘴一路都不停。
三子在一边‘呸’了一声:“一个教谕,就在县城置办下五间铺面,七百亩田地?钱都是怎么来的?”
童生试在科举之路上,算是,过不了这个坎子,那你就是上不去。
可自打曹教谕到任,汤县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是彻底出不了头了。即便是本身有本事有能力的,银子送不到,那想迈过这个坎,也是休想。
曹教谕面色一白:“退!我全退!一分我都不要,全退回去。只要放了我,怎么都好说。”
赛牡丹将他带到另一边的山洞里,山洞里火把点着,里面放着桌子凳子,又有笔墨纸砚,“你家的那点银子,咱们还看不上。说实话,要不是有人点了你,咱也想不起来抓你。从汤县把你提溜来,咱也嫌弃费事。”她把笔墨纸砚往一边一推,朝外喊,“先摆饭。”
不大工夫,鸡鸭鱼肉就摆了一桌子。
这对于饿了不少天的人来说,就是一切。
也不顾形象了,撕了鸡腿就往嘴里塞。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赛牡丹搁在一边给他倒酒:“瞧瞧,可怜见的。哎呦!你说有点办法的人家,都想着叫孩子读书,读书考了功名就有出息了。你说你也是十年寒窗啊……如今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境地呢?瞧着叫人怪不落忍的。”
三杯酒下肚,曹教谕眼泪就下来了:“我是真冤啊!”钱没多拿,罪没少受,最委屈的就是自己了。
赛牡丹‘嗯’了一声:“明白!明白!听人家说过,那官场就是个大染缸。不想同流合污,就得被人排挤……”
“排挤都是轻的。”曹教谕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给闷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一个个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谁读书不是想辅佐君王匡扶社稷?当年,我也是二甲进士出身,就是因为出身寒门,才被打发到一小地方做了教谕。可你知道,我的上一任教谕最后的结果如何了吗?”
赛牡丹给她把酒添上,只眨巴着眼睛,眼神了全是‘求知和崇拜’。
曹教谕被看的恍惚了一瞬,才轻咳一声凑过去低声道:“上一任,就是看不惯他们,搜罗了证据往京城递呢……结果呢?结果被他们收买的一个童生给告了,贪污舞弊,最后判了个罢官。可回乡的路上,还没出汤县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