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奴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殿下说了一句‘客随主便’那也不过是一句客气话,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有什么不称手的?
不称手的叫改了就是了!还要通过他吗?
常中河一拍脑袋,真是糊涂了的。怎么就说了这话了?
连连告罪之后,才道:“下官就在外院敬候殿下召见。”
但殿下并不想这么快就召见他们。头上悬着一把剑,等待剑落下的时候最难受吧。
等人走了,林雨桐就交给明凡一个牌子:“打发人,去榆树巷调拨人手。将溪园的防务都给换了。外院给我守住了,只许进不许出。”
添福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真这样把人拘起来,要不了两天,京城留该知道消息了。”
还有,这两省没有官员,只怕是会出现混乱的。
乱不了!
林雨桐就道:“明儿一早,去南山书院。”
溪园分内外园,外园一般只住男客,内园是女眷的地方。太孙此番下来,一个女眷都没带,所以,太孙自己住了进去,带着三皇子和几位随从。
外园如今留给这些大人们,一个个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茶,谁也没敢轻易说话。
两个时辰,眼看着天都黑了,里面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只每人一碗米饭,俩碟素菜,一碗汤,就又没人搭理了。
封疆大吏,一省要员,谁受过这个委屈?
“来人!”周川东重重的放下筷子,喊溪园的管家。
可管家并没有来,进来是一身黑衣的壮汉,一看就是行伍中人。但这人好似在太孙的随行人员中并没有见过。
周川东愣了一下,就看向都指挥使唐千学,“唐大人,是你的属下?”
唐千学摇头,只盯着这人的靴子瞧,然后心里就打了寒颤:“可是五蠹司的大人?”
这汉子只冷冷的看了唐千学一眼,就看向周川东:“不知周大人有何不满?”
周川东哪里敢有不满?
五蠹司……怎么就在江南冒出来了?他看向张文华,像是在询问是否之前就得到过消息。
张文华端着汤碗的手有些颤抖,却垂下眼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五蠹司又冒出来了。
这可要了老命了。
周川东一看张文华的反应,就僵着脸对这位五蠹司的军爷致歉:“无事……无事……就是想问殿下今儿会不会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