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个屁!
这么多的大人都不见了,偏这个时候,太孙来了。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孙典吏马上道:“走,回府城,把呈文按规定投给知府衙门,剩下的事跟咱们就无关了。再不走,只怕咱们就走不了了。”
刘大壮愣了一下,但还是不敢违逆。这孙典吏算是县里的老资格了。常青树一般熬走了一任又一任的县令,看眼色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这边赶着马车利索的朝城门的方向跑,结果刚出城门,城门就开始戒严了。像是他们这些来报信的,一律都不能离开了,说是提刑司要留他们协助办案。
这种大案掺和进去,是要找死啊!
刘大壮后怕:“多亏了您了。”
孙典吏常出一口气,“赶紧回,这回要变天了。”
“变天?”上哪变天去?
看着来通风报信的田师爷,盐商夏金河的父亲夏银山,拄着拐杖捂着胸口冷笑,“天还是那个天,是他们这些蠢货想翻天。结果呢?天就是天,翻不了吧!”
田师爷觉得跟这位老爷子说不明白,“……夏老爷呢?这事牵扯甚大……”
“牵扯大啊?”夏老爷子笑了笑:“现在知道牵扯大了?完了!找夏金河是不是?不见了……从昨儿就失踪了……”
田师爷惊愕:“不……不……不见了……那怎么不去衙门里说一声……”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叫人措手不及。
他又急忙往出跑,这事得赶紧跟提刑大人说一声。
夏银山这才回身:“出来吧!人走了!”
夏金河从书房里出来,“爹,现在怎么办?只怕等人家知道绑错了人,还会来找儿子的。连官员都被抓了这么多,到底出动的都是什么人……只怕是藏在家里是藏不住的。”
夏银山抬手就是一巴掌:“老子把家业早早的交给你,你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要把一家子往死路上带……”
夏金河捂着脸:“爹……不这么干,您以为咱就有活路了?真等朝廷缺钱了,咱自家的钱还能保住吗?几代人的心血啊!说出去,也是响当当的名号,江南头一份的商家。可实际上呢,还不是皇家圈养的牛羊,喂肥了,啥时候需要了啥时候就宰了。爹啊,儿子……”
夏银山摆摆手:“闭上你的嘴。去书房密室待着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夏金河眼睛一亮:“是!父亲!”
夏银山坐在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