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摆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因此两人比较关注。但是一万块钱,对他们来说,这就有点多了。
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两千多点,两口子一个月也不到五千。所以这一万拿出来,就有点肉疼了。
但有啥办法呢?
不能叫人小看了去吧。
咬着牙上了一万块钱。
因着严厉的关系,这礼簿上的礼金肯定是不老少的。办完丧事了,严家大伯母就说了:“礼金三家分了。”
严格就看他哥:“……奶要是生前有存款,那拿出来,三家分了没问题。但这礼金,这么干不成。我的意思,这钱直接给我爷,老爷子保管着。”
然后严家大伯母不乐意:“光想美事呢。你爷爷跟你爸去了蒙省,钱还不是落到你们家腰包里了……”
严格就说:“那这么着,把礼簿打开,谁的关系,这礼金归谁家。这总没异议吧。”
老爷子老太太有老关系,还有老爷子的学生,这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但给的钱数都是有限的,加起来一两万顶天了。大伯父大伯母是企业职工,单位上的同事给礼金,也都是有样子的,一个人五十一百的,派了工会的领导做代表,就算了。除了非常好的几个人,给的多些,也就没了。大多数是自家这边的。
礼金这东西,人家不会平白给你。
这都是礼尚往来的。
你给了人家多少,人家掂量着给自家多少。
收回的礼金,其实就是自家放出去的债。
他也不跟长辈顶着来,只看着严冬。
严冬能说啥,他自己还欠着堂弟成十万的债呢。如今再拿这钱,就真是要翻脸的节奏了。
他赶紧拉**:“按格格说的办,给我爷吧。”
严家大伯母气的不行,瞪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然后就哭着跟老爷子说:“我妈不在了,您要是走了,这家都空了。听说蒙省那边的气候不好……风沙还大,冬天又冷。您是一辈子都没怎么离开过京城了。要不您还是留下吧。有您在,我就有主心骨。”
老爷子摆手:“哪个儿子我都不跟。我去秦市去。那里有好些老伙计……在讲台上,我还能发光发热,不是老废物……”
这哪行啊?
这都多大岁数了!
严格就跟他爸商量:“蒙省大学也不错,叫老爷子去那算了。他有事干了,也恰好在呼市,您也能照看的到……”
也只能这么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