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那个自称是十二叔奴才的人,只说是有要事要谈。
至于什么要紧的事,这种不知道能不能送到自己手里的信上,自然是不会多提的。
弘历躺下,今儿去见皇阿玛,并没有获准觐见。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说皇阿玛发觉了吧,可要真是发觉了,为什么自己还能这么好好的。可要说没发觉吧,又不尽然,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对。
“您别多想。”吴书来给他家主子把被子盖好,这才低声道:“今儿三阿哥和五阿哥都没见到万岁爷的面。连苏公公也没出来。”
大家的待遇都是一样的,因此别多想,人都是被吓出毛病的。
弘历含混的应了一声,“明儿叫早一些……”
吴书来没问缘由,低声应了。
在陌生的地方四爷睡的并不好,早早的就起了。今儿是不能出去的,总要把江南的官员该见的都见一见的。这京城见,跟在江南见,这意义到底是不一样。
苏培盛说四阿哥求见的时候,四爷正在梳洗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嘴里的漱口是吐了就道:“叫他跟弘时弘昼一起,再带上弘晟吧,一起去扬州的书院转转。”
派皇子去书院拜访先生,会一会南地的读书人,这也是应有之义。一起拿先帝南巡,也常叫前太子这么做。当时是文人投书给太子,如今没有太子,却将年长的皇子都派出去了,看不出什么亲疏之别来。
弘历没多想,心也跟着踏实下来,亲自去了弘时那边,又打发人去叫了弘昼,派了嬷嬷去叫弘晟,哥四个凑齐了,才一身简朴的便装,‘低调’的出行了。
说是低调,哪里能真低调。人还没出别院,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得飞了出去。
到达书院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是衣冠齐整的读书人。说是江南文风鼎盛,再是没错的。所以能在江南,取得秀才的功名,那功底也是极为扎实的。有那倚老卖老的,恨不能真当起皇子的老师,见了面就是一通之乎者也,好似能考住皇子,就能耐了一般。
弘时年纪最长,自然以他为首,万事听他安排。弘历倒是有心跟这些人你来我往的切磋一番学问,比方说吟诗作赋啥的。结果弘昼一把把要说话的弘历给按住了,心想,作诗这事,你还是拉倒吧。咱自己在家知道自己是啥水平就行,可别把人给丢到外面来了。真心丢不起那人。弘时瞥了一眼那哥俩,笑的特别谦虚,对那些夫子都执的是弟子礼,“皇阿玛叫我们兄弟来,是来做学生的……”关键是他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