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给我是怎么安排的。”
林雨桐拿了一双鞋先递过去:“先把鞋换了。”
那边四爷又拿馒头夹了肉给他:“路上吃。”
杨子却很雀跃,“我知道你们住哪,你们也知道我在哪,见面容易了。得空我就过来。”临走了,想起什么似得,看着林雨桐一直坐在炕上,就停住脚,“大姐,你要给我生外甥了?”
“去!”林雨桐瞪他,“我是昨晚没睡,歇一会子罢了。”身体不舒服的事没告诉他。
杨子似乎肩膀一松,“这就好!这就好!在这里生孩子……孩子太苦。”
四爷跟着送出去,两人在屋外说了半天的话,这才叫白元将人给送过去。
原以为还能休息几天呢,紧跟着就休息不成了。医科学校因为这一批青年学生的到来,一下子多了七八十名学员。这些学员男女各一半,可就是有个问题,没地方安顿。方云说可以将医院的窑洞腾出来两间给他们当宿舍,可医院如今床位紧张的很,除了最开始的几个窑洞,其他作为住院部的窑洞,连床板都置办不起。怎么办呢?只能从平地再往深了挖一些,每隔一尺半的地方,留出一个一米二宽两米长的土台子来,用这个充当床位。床上铺着稻草,然后才是床单。住院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被褥带来,这才勉强凑活。每个床位之间是过道,过道的顶头挨着窑洞壁,又留出一个比床台子高一尺的接近方形的小台子,充当床头柜。每个‘病床’的顶头,靠上一尺的地方,在壁上掏出一个洞来,能放在每个人的私人物品。空间简直被利用到了极致。即便是这样,很多暂时脱力危险的病人,也会马上转院,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危重病人专区。
哪里都能想办法挤一挤,就这里不行。
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要搬去言安了,随便弄个小窑洞,也就把人安排下了。
可这窑洞,还得警卫班的士兵带着学生们自己干,林雨桐当然得亲力亲为,这是边区的一个特色。越是领导,就越是得身体力行。要不然下次开会,该有人批评官僚主义了。
秦北别的不多,就是土山多,一个挨着一个,找个地方就能挖窑洞。林雨桐选了个离医院几百米的地方,就开工了。窑洞只能是最原始的窑洞,连病人用的床板都没有,更何况给他们做门做窗户?不是舍不得,是真没有。
但是要么说这些孩子还是年轻呢,一个个热血沸腾的。能来这里的姑娘家里都是小有家资的,家贫是不可能供养她们读书的。她们哪里吃过这份苦头,可也没人明着喊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