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进了里间。林雨桐到底是起来,给他送了干净的衣服进去。又叫苏嬷嬷去厨房叫饭。
四爷出来,端起汤碗,喝了两碗菌菇汤,才挥手叫伺候的人下去,道:“不光是北方下雪了,南方也下雪了。”
“啊?”林雨桐愣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这事,“这可怎么得了?”
北方即便冷点,可好歹还有取暖的设备,家家户户都有暖炕,都生炉子。只要房屋不塌,基本上是冻不死人的。可南方不一样啊。
四爷摇摇头,“风不调,雨不顺,能怎么办呢?只怕明年,南边也安稳不了。”
林雨桐将馒头递给他,“先吃吧。谁让咱赶上了呢。”
这一年的新年,就在漫天白雪中到来了。
而今年,唯一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就是黄芩打发人送了一封信,还有一箱子上好的皮毛来。
四爷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大半年的粮草供应,可算是把人家的心窝子暖热乎了。”
林雨桐一笑,紧跟着眉头就皱起来了,“您瞧瞧这信。”
四爷摆摆手,“不用看我都知道,这是给咱们预警呢。开春这一战,弄不好,要两线开战。如今最怕的就是,朝廷会趁着咱们跟胡人和赵汉山开战的时候,在咱们背后……这若是腹背受敌,就是长了八只手,只怕也挡不住。”
刘叔权看向四爷,又看向林雨桐,低声道:“今年,是皇上的七十整寿。想来不会轻易动刀兵。以属下来开,倒不如按着臣子的本分,送了金银财帛和万寿节的贺礼去。只是如此一来,就相当于跟朝廷示弱了。这示弱……就免不了让四爷的威名受损……”
四爷坐下,一时没有说话。
刘叔权的意思他当然知道,不过是变相的求和的做法罢了。
人都得要面子。这人跟人之间,也讲究个面子,要是主动认怂,普通人都轻易不会干这样的事。
而刘叔权却叫四爷认怂,这个主意,确实算得上是冒犯。这个怂一旦认下,下面的人怎么看?有损威严是一定的。
四爷和林雨桐经历的多了,哪里会为了一点子名声,一时的利益得失犹豫。
就见四爷沉默了半晌,才道:“不仅要给朝廷送上厚礼,也得给赵汉山写一封信。给朝廷的上书,不妨直言抗胡之事。甚至可公开讨要粮食军饷。至于给赵汉山的信吗?内容也一样,就是邀他一起抵抗外辱。这信和奏折,都由刘先生来起草吧。你的文笔犀利,再也找不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