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几乎确认，顾凌峰就是暗童真人。

听到杜婉说，顾凌峰杀人，他问道：“听你的话，顾凌峰即使是付出性命，他也应该不会屈服，他为何会杀人？”

杜婉面露苦笑，眼神中隐隐有几分感动：“因为，他那样做，是为了我。

他告诉我，他可以死，但我不能死。

所以，他疯了一般地大开杀戒，杀得自己身上布满了鲜血。

见此，师傅是欣喜不已。

他现身拦下顾师兄，放过了火门最后一人的性命，让那人把我和顾师兄的名声传播出去。”

停顿了下，杜婉眼眶泛红，可作为残念的她，却流不出泪水。

她幽幽叹息：“回到冥血洞之后，顾师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冷漠冰冷。

我知道，杀了人之后，顾师兄的心境波动很大。

我也明白，他的内心是善良的，杀人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是坏人。

接下来的日子，师傅对我们的教导更加的严厉，并且让我们修炼一些古怪的功法。

也正要感谢师傅让我修炼《邪魂术》，不然的话，我被关在棺材之中，根本不可能留下残念。

想必，他也不会料到，《邪魂术》有此妙用。

不过，我更没料到的是，他教导我和顾师兄，并非是要培养我们，而是让我们修炼魔功，然后吞噬我们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后来……想要占有我，或许早已将我吞噬，我连这道残念也不会留下。”

听到这里，陈阳相当感叹。

杜婉的这段经历，不可谓不曲折。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傅看我的眼神变得不一样，包含了不一般的感情。

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他要娶我为妻，我才明白怎么回事。

我对他说，我的心里只有顾师兄，他非常生气，说是要把顾师兄杀掉，碎尸万段。

我感到害怕、无助。

为了保护顾师兄，我最后……只能选择妥协，答应成为他的妻子。”

杜婉低下了头，她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不断摇头，语气中带着哭腔：“我对不起顾师兄，我辜负了他，是我不对。”

陈阳皱了下眉头，望着杜婉：“你真的嫁给冥血老怪了？”

“不，我没有。”

杜婉摇了摇头，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怨恨：“他作恶多端，迫害我和顾师兄，我岂会遂了他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