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眉头紧蹙:“可知那作对的商号底细?”
曹玉林说:“出事时就已打听过了,那家也是个大商号,素来没有敌手,也许是见这商队第一次出境便如此手笔,想要打压。”
栖迟脸色渐冷。
她许久不曾亲自走商了,这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倒是不曾消停。
商队她一直关注着,货物皆是她亲自吩咐买入的。
里面有些境外物产是讲究时令的,经不起久耗,牛羊幼崽更是胡部等着的。
更何况还有她手底下那么多人手也被扣了。
她想了想,又问:“这事多久了?”
曹玉林说:“快有大半月了,还是因我自近道日夜兼程赶回才缩短许多,否则要等他们管事的送消息到,两个月早就过去,那批货就真成他们的了。”
栖迟心说还好有她,才能叫她知道的如此及时。
“那里管事的是哪一方?”她又问。
“既不是北地也不是突厥,那地方名义上属于靺鞨,但离靺鞨首府远得很,因而由当地胡人管事自行管理,多亏商队有都护府的凭证,能证明是正经行商的,否则只怕更糟。”
栖迟明白了,有安北都护府的凭证在,至少人手暂时是安全的,只是要将那批货带回来,还得解决了眼下这事才行。
她又问:“可知那家商号是做什么买卖的?”
曹玉林不明白她为何问得如此细致,却还是说了下去。
……
半个时辰后,栖迟戴着帷帽,从耳房里出来。
秋霜正在外面等着。
她吩咐说:“安排人手,将能用的都叫上。”
秋霜有数:“家主是要即刻过去?”
“嗯。”
“那大都护那边……”
栖迟闻言沉默一瞬,想起了伏廷的话。
他说她若真要走,他不会拦第二次。
她方才已经算过时间。
曹玉林说知道近道,若是跟着她走近道,时间应该充裕。
只不过不能耽搁了。
她不是要走,但眼下的确是要出瀚海府一趟。
不能这么走,她既然决定不走了,岂能平白叫他添了误会,那与火上浇油何异。
她往外走:“回府。”
秋霜立即去车前放墩子。
她们走后,曹玉林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她正准备赶去城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