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的确多亏了有伏廷,随即便想起了刚回城时的情形。
她将茶盏放下,看向新露:“你当日可有受伤?”
新露当时被扯下车,摔伤了一处,养了两日已好多了,摇头道:“没有护好家主已是该死,哪里值得家主惦念。”
“莫要胡说。”栖迟轻斥一句:“他们是有备而来,本也避无可避。”
新露知道她向来不轻看手下,心中愈发有愧,转头与旁边的秋霜对视一眼,彼此都心有余悸,倘若家主出什么事,那真是天要塌下来了。
栖迟将秋霜唤到跟前,细细嘱咐了几句。
她来时从光州也带了些人手过来,吩咐秋霜安排下去,将那些人都用起来,顺便再叫名下铺子都招揽一些护院。
自成婚之后,她忙于操持光王府,便再没亲自外出经商过,只在幕后摆布。
如今又亲自料理北地生意,竟然开头就遇上了突厥这棘手的麻烦。
伏廷一夜未归。
栖迟早上醒来时才发现。
昨**送她回府后离去,便一直没回来。
大约是为了叫她好休息,到现在了也没见新露秋霜进来唤她起身。
她翻个身,趴在枕上,手指绕着发丝,理着头绪,想着先前对买卖上的事,是否还有哪里没有安排到。
忽然瞥见一双男人的双腿,眼看过去,发现伏廷已回来了,刚走到床前。
“去见昨日那个老者了?”她问。
“嗯。”他眼在她身上扫了过去,转身自架上取了自己的军服来换。
“就他一个?”
伏廷看她一眼:“那是仆固部的首领。”
她有些想笑,男人与女人有时说话的点根本不在一处,她问是不是只见了一人,他却在说那老者很重要。
仆固部她有所耳闻,据说是北地铁勒九姓之一,擅长骑射,曾归属于突厥的一支,后来归降天家,成了安北都护府辖下的一部。
难怪昨日见那老者有些身份,原来是一位首领。
伏廷动手换着身上的军服,系上腰带时说:“随我出去。”
栖迟知道肯定是要见一见他们了,赤脚下床,走到妆奁前跪坐下来,手指拉出一层抽屉,回头看他:“帮我选一支?”
伏廷看着她素薄中衣裹着的身体,双臂柔伸,半露后颈,对着他,带着刚醒来的一身慵懒。
他没看那抽屉,只看着她:“随意。”
她闻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