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问左慈典。
几名看见了雪花状肉眼的小医生,默默低头,开始后退。
左慈典亦是一愣,眼中的畏惧一闪即逝,转而放下筷子,神情变的认真起来。
做外科医生的,总是要闯过这一关的。若是理论都不能做到挥洒自如,那手术期间的实践又如何保证。
灵机一动的聪明才智永远只能应付一时,就算是好莱坞大片里不学无术的主角,身边也得带个电脑天才或技术呆子,才能用轻松的语气**。而在现实的医院里,电脑天才和技术呆子往往贵到只有院长独子,主任小三才用得起,达不到其要求的,终究只能靠自己。
左慈典回忆着晚上的三台手术,以及此前的手术过程,缓缓道:“因为患者通常都是肩关节长时间脱位的,所以,肩胛下的肌腱,肱骨头周围,喙突周围,都会有大量瘢痕和肉芽增生,如此一来,取喙突时就必须特别注意是否有腋神经、肌皮神经等解剖位置的变化……”
凌然一边吃肉一边听左慈典讲。
这也是他多年“教学”的经验之一。很多时候,让提问者反向讲课给自己,效果比他干巴巴的讲课的效果要好的多。
左慈典果然是越讲越顺口。
他最近看的理论书籍颇多,又跟着凌然亲自上手做了多台手术,积累的经验其实并不在少数。
事实上,一些普通的三甲医院的主治医生,开展新术式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看着视频来学习的,学习的时间也不见得比左慈典实操的时间多。而他们的上级医生,最多也就是在头几台手术的时候陪做一番,能像是凌然这样手把手教的,都少之又少。
凌然用耳朵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手中的筷子同样准确而犀利,将烤的恰到好处的肥嫩的干式熟成的巴西瘤牛的雪花肉,一块块的放入口中,心中的满足感不断攀升。
所有人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