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数记起来了——”
说着,示意内监打开另一只匣子。
这一刻,荣贵妃已有所预感……
即便如此,在看清那匣内的东西时,亦是大惊失色,颤声尖叫着后退。
“啊——!”
不……
不可能!
她神色张皇惊恐,不住地摇着头。
庆明帝见状道:“还是没能认出来?快拿近些,好叫贵妃仔细辨认清楚。”
那内侍脸色惨白地将匣子又捧近至荣贵妃面前。
不是没见过**的,却没见过如陛下这般**的……
其内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荣贵妃哪里还敢再看,惊恐慌张地要爬坐起身。
一只大手却猛地抓住了她的头发。
庆明帝另一只手狠狠攥住她纤细柔弱的后颈,强迫着她扭过头来,咬牙切齿地道:“怎么?这不正是你日思夜想的情郎么?怎么不敢看!朕要你看个够!”
荣贵妃拼命地摇着头,泪流满面地挣扎着,口中发出呜咽的痛苦哭声。
“记起来了吗?你怎会不记得!”庆明帝竭力压制着的怒意再无遮掩,他几乎要将荣贵妃的头按到那颗头颅之上:“……看清楚了,这可是同你交颈缠绵的情郎!”
荣贵妃死死地闭着眼睛,近在鼻尖的血腥气却依旧往她脑子里钻,身体与心中的疼痛一遍遍碾过她仅存不多的理智,耳边皇帝的羞辱言语将她一点点敲碎击垮。
她脑中强撑着的最后那一根弦,终于崩断开。
她猛地伸出手狠狠推开了身侧的庆明帝。
“皇上!”李吉和内侍忙上前将皇帝扶起。
荣贵妃也颤颤地站起了身,却是神色癫狂地“咯咯”笑了起来。
“没错,璋儿的确不是你的孩子!”她看着庆明帝,眼底既有恨意更有嘲讽,像是在看待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自己究竟还生不生得出孩子,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当初我进宫时还不到双十年纪,你临幸数次不见‘成效’,认定了我无法帮你延绵子嗣后便将我弃于一旁……宫女内监都敢给我脸色瞧,病了寻个太医是天大难事,冬日里连取暖的炭都拿不到!所谓上行下效,都说当今圣上仁慈,究竟仁慈在何处!……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了你这个假仁假义、虚伪恶心的老男人枯死在这深宫之中?!”
“我与越郎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欢愉至极!每当我见罢越郎之后,你便是靠近半步我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