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现下如何了?”
此时他脑子里只装着这一件事情——
“将军……”提到这个,年轻的士兵将自己所知道出:“将军病了有一段时日了,秦副将早前便命人守住将军的院子不得外人打搅,说是需要静养。”
至于其它消息,那都是小道听来的,自是不宜在云守备跟前胡说八道。
云六听得下意识地微一皱眉,心中已经了然。
看来就连赵俞也并不知情……
秦五这回办事倒还算中用,这般局面之下,竟还能将将军中毒的消息瞒得如此严实——如若不然,军中恐怕早已大乱。
“秦五在何处?”眼下他便只能道:“叫他立即来见我。”
“秦副将此时应当在将军院中,属下这就使人去请。”赵俞应下,继而关切地道:“可您昏迷了两日两夜余,现下可需属下先让人准备些饭菜送来?”
云六想也不想就摇了头,只催促道:“先将秦五找来再说。”
他眼下根本没有半点胃口——
见他坚持,赵俞也只好让人赶紧去找秦五。
人很快来了。
秦五大步走进内间,见云六靠在床头,脸色登时一缓:“醒了就好,可觉得哪里不适?”
当日云六突然昏迷,经裘神医看罢,方知是力竭所致,若换作寻常人,能否活着醒来都且是个问题。
而若当真换了其他人,恐怕也无法及时将解药送到……
这两日每每想到这一点,秦五便觉得既后怕又万幸,激动到恨不能好好地抱一抱云六才好。
“先别问我的事。”云六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五:“将军怎么样了?”
他端看秦五这模样,心中已安定不少,但还是需要一句准话做定心丸之用。
屋内的士兵已经被秦五赶出去了,他此时来到床边,道:“放心,将军已经服下解药,只是身体损伤过重,如今尚未能醒来——但大夫说了,当下已无性命之碍。”
云六紧绷的身体霎时间放松下来,因连日赶路而格外干燥粗糙,且蜡黄虚弱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略显迟缓的大大的笑容来。
那就好!
下一刻,就见同样咧着嘴的秦五一**在他床边上坐了下来。
这在云六眼中过于亲密且不怎么爷们的动作叫他立即皱眉——旁边不是有凳子吗?这妇人婆子坐在床头说闲话般的架势算什么?
秦五却是抬手握住了他的肩膀,那张蓄着络腮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