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出声呵斥道。
“我要见将军!将军可在此处?!”
那人开口,干裂的唇中发出的声音亦是干哑无比,为了不耽误赶路,他一整日甚至才会停下喝一次水吃一次干粮。
“将军也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士兵手下按刀,眼中满含审视戒备。
看着眼前这数名眼生的士兵,云六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到底未有报明身份:“我乃你们秦副将的结拜兄弟,此番寻他有要事,还请通传一声,让他速来见我!”
将军能被下毒,便足以说明身边并不干净,未见到信得过的人之前,依他现下这过分不济的状况,决不可贸然表明身份来意。
他自身安危不值一提,但他包袱里的东西……绝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务必要再三谨慎。
秦副将的结拜兄弟?
两名士兵互看一眼,皆有疑色。
他们怎么没听说过秦副将有什么结拜兄弟?
“我可以替阁下通传。”一旁那名欲往明家金铺而去的士兵走了过来,看着云六道:“但还请阁下告知姓名。”
他虽也是刚被调拨至秦副将身边不久,但却隐隐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而这般关头声称有要事来寻秦副将,又一口京音风尘仆仆,说不定便与将军之事有关——
“噌!”
云六抬手拔出背后弯刀。
几名士兵立即戒备起来。
却见拔刀之人将刀递上,道:“将此刀交给秦五,他一看便知!”
事关重大,此时他信不过除秦五和将军之外的任何人!
那士兵又看他一眼,犹豫一瞬之后,遂伸手接过此刀,道:“阁下稍候。”
士兵折返回镇国公院中时,只见一贯气势勃勃的秦副将此际竟是正蹲坐在屋外廊下,那副原本魁梧的身形近来消瘦许多,现下这般坐在地上,双手拄在膝上紧紧按在头侧的模样,叫人觉得只剩下了狼狈无助与惶然。
这样的时候,按说该远远避开。
但士兵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快步走上了前去。
“启禀秦副将,此时馆外有一自称是您结拜兄弟之人来寻——”
“老子哪儿来的什么结拜兄弟!”秦五声音闷而沙哑,抬手重重抹去一把眼泪,抬眼瞪向士兵:“让你去金铺,你却为这等屁事来回耽搁?!”
“属下是怕对方当真寻您有要紧事……”士兵硬着头皮双手将那弯刀捧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