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不可无礼——”
“世孙!”
近随赶忙收剑行礼。
吴恙走了过来,看向许明意身后的院墙,不由问道:“……翻墙进来的?”
“是啊。”许明意解释道:“白日里人多眼杂,走正门不方便——没打搅到你吧?”
吴恙摇头失笑。
打搅倒是不至于。
况且她来之前也叫人传过信了,提前告知过他她会过来,只是他委实没想到,竟是这么过来的。
“早就叫人备好了茶在等着你,再不来都凉了,走吧。”
吴恙转身走在前面带路,许明意脚步轻快地跟上他。
“茶都凉了,你等很久了?”她说道:“我总得等缉事卫走了才好翻进来啊。”
“知道。”吴恙笑着道:“凉了再换热的就是。”
看着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近随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
这都是什么情况?
能来个人给他补补课吗!
“缉事卫没发现什么吧?”
堂内,许明意吃了两口吴恙递来的茶,握着茶盏问道。
“没有,让岁江提早做了些手脚。”吴恙看向隔间的方向:“我正打算审一审此人。”
“可要我随你一起?”
毕竟昨晚的法子还算奏效。
虽然这回对方未必有那么好骗了,但她还有新的法子啊。
“我先单独问他几句话——”吴恙似有所指地道:“这样或许更容易问出来。”
见他已有打算,且似乎是另有要问的事情,许明意也就点了头。
眼下也不必多问,她且等着答案就是了。
吴恙没急着进去,而是陪她吃完了一盏茶,问了些有关明时的情况。
隔间里,小七拿剑鞘戳了戳那名黑衣人的身子:“兄弟,醒醒。”
虚弱的黑衣人张开眼睛看向小七,眼里有着戒备。
此人为何要称呼他为“兄弟”?
“感觉如何?是不是好些了?”小七询问道。
见对方对自己嘘寒问暖,黑衣人愈发觉得诡异了。
但……身上的伤口似乎确实好多了。
可被绑在这里一整夜,经历过那样一场剧痛,失血过多又滴水未进,人难免是虚弱疲惫的。
对了,剧痛……
黑衣人慢慢想起了昨夜之事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