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木钗,她想忘也忘不了。
只是,占云竹那日投河之时,戴用的是它吗?
或者说,他还记得要将此物带在身上?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时时刻刻也不忘做戏?
而河水湍急,他人没死,发钗也还在,当真是稀罕事。
“那你要去吗?莫不是有人故弄玄虚吧?”玉风郡主皱着眉道:“最好是别去了,反正你同他也没什么干系,管他是死是活呢。”
许明意将信收起,边说道:“去了才能知道是人是鬼啊。”
若换作其他人,她倒当真不会去凑这热闹。
但既是打着占云竹的名号,那她,就一定是会去的。
若当真是有人想要借此来诓她过去的话,不得不说,方法确实选对了。
对方没有高估她对此事感兴趣和好奇的程度。
诓她过去可以,只是,到时可别玩不起,再哭着求她走啊。
……
两日后。
金乌西沉之际,一人一骑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马上之人着月色衣裙,头上罩着一顶轻纱幂篱遮面。
马蹄踩着暮色,出城十里远,在一处山林下,被马上之人缓缓勒停。
马背上的姑娘翻身下马,没急着进林,而是观望着四下。
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一名身形矮瘦的少年,语气谨慎地低声问道:“敢问……可是许姑娘吗?”
幂篱下,女孩子轻一点头,从袖中取出桃木钗递了过去。
那少年接过,松了口气,小声道:“许姑娘随我来,我家公子就在里面等着姑娘呢。”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人往林中走去。
入得林中深处,可见前方有一座木屋在。
木屋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旧,想来多是猎户樵夫歇脚之用。
“我家公子就在里面呢。”
见女孩子站在木屋门外似乎有些犹豫,那少年赶忙把门打开。
此时天色已近要全然暗下,只依稀残有一丝微弱的灰蓝,借着这沉暗的视线,戴着幂篱的人看向屋内。
这种地方,没有什么陈设可言,不过一张破桌和长凳,及一扇窗。
窗前,背对着门的方向站着一名身穿长衫之人。
从身形与半挽着的墨发依稀可辨,应是一名年轻男子。
此时,那年轻男子缓缓转过了身来。
然而昏暗中,只隐约可见大致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