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山听到动静,头也不曾抬一下,仿佛昏死过去了一般。
身上虽看似没有太多血迹,然而这几**并没少吃苦头,只是多半都不是寻常的皮肉伤。
“还是不肯说吗?”
吴恙在离他三步远处站定,出声问道。
听得这道声音,岁山微微抬起了头来,散乱的发丝遮掩下,露出了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是属下愧对公子……”
他声音沙哑地道:“属下身上并无值得公子再费心之处,求公子,给属下一个痛快吧……”
吴恙看着他,眼底神色莫测。
“我倒是愈发好奇了——让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也要守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岁山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公子当真问错人了。”
“是吗。”吴恙道:“你同岁江说,当初假死只是为了脱身,与山匪之事毫无关联——我却想问一问你,当初我们一行人在客栈里被人在饮食中下药,如此寻常手段,究竟是如何瞒过你的?而你,又为何可以在身中**且为我挡了一刀之后,还能坚持到布置好假死的现场,并脱身离去的?”
“还是说,只有你,从始至终根本没有中这**之毒——”
问罢这些,吴恙也并不指望对方能够回答,只道:“岁山,你话中的破绽太多了。”
岁山嘴唇翕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话。
此时,视线中的少年上前了一步。
下一刻,少年冷而平静的声音在空荡的密室中传开——
“我想了许久,始终想不出第二个答案来。能让你甘愿做到这般地步的,这世上——似乎,就只有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