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得失,心安便是“得”。
“祖父知道,你是个执着的孩子……若是不叫你去做,你必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心中这一关。”镇国公慈爱地轻轻拍了拍孙女的后背,道:“若当真做不得,祖父也不可能由你胡闹,凡事量力而行,这不是刚巧咱们家还有做这件事的能力么?”
说句凉薄些的话,这件事情,若换作是他,他并不见得会去插手。
但昭昭亲眼看到了,撞上了,且她想做,那便不一样了。
他并不是为了做好事而毫无底线的人,这世间不公之事遍地都是,便是想善良,却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份能力,否则便成了犯蠢。
而犯蠢的善良,是没有意义的。
他选择保护孩子的善良,也要提醒她该守住那一条线。
“祖父说得对。”
许明意平复了情绪,站直了身子,将眼泪擦去,道:“孙女心中有分寸在,定会谨慎行事。”
而她既然决定要去做了,这件事情的意义,便不止是帮徐英了。
祖孙二人又细谈了接下来要如何做才最为妥当周全。
最后,镇国公对孙女讲道:“凡事尽力便可,真做不成,切记也不可再强行为之。”
在这京城之中,想要动夏家的二公子,终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许明意点头。
“孙女记下了。”
镇国公半开着玩笑道:“回去歇着吧,这是场硬仗,须得养好精神。”
许明意应下,行礼后退了出去。
看着孙女的背影,镇国公心底只觉得对日后有可能会面临的风雨,又多了份把握。
云伯走了进来。
“给我拿本兵书过来!”
镇国公在椅中坐下吩咐道。
云伯不禁一愣:“您这是不睡了?”
镇国公睨他一眼:“叫你拿你就去拿,年纪越大话越多了。”
他的孙女这般中用,他心情好得要命,哪里还有什么困意?
云伯连忙去了。
在书房点了灯,又凭着直觉挑了些兵书,这般一耽搁,便是近一刻钟。
“不知您要看哪本,老奴给您搬了……”
云伯抱着一摞书折返,话至一半忽然顿住。
确定自家老太爷确是靠在椅子里睡着了无误,云伯唯有默默将书又抱了回去。
另一边,许明意独自往熹园而去。
然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