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岁远县城隍和赏善罚恶二司主官站在那里,还有几名勾魂使者撑着大黑伞,手中缚魂锁绑着一条长长蛇魂。
计缘当然没见过岁远县城隍,但一般城隍法体都比属官高大不少,神光也显眼,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看那蛇妖魂魄被缠绑且呆滞的样子,怕是没少吃苦头,这架势有些微妙啊!
“咕……”
咽了口口水,计缘稍稍加快一些脚步,硬着头皮前往小树林处。
稍远方,岁远县城隍等几位也已经看到了计缘,各个神态肃穆地望着对方靠近。
计缘多少还是有些自觉的,昨晚是情况紧急,可不是真的敢头铁不把一县阴司放在眼里。
所以在靠近小树林还没到合适距离的时候,就已经左握右,双手起拱,随后脚下稍运身法拖近距离。
“在下计缘,见过岁远县城隍大人和诸司大人,昨晚情况紧急,在下又无余力追击,这才言请岁远阴司相助,果不其然,蛇妖已然伏诛,多谢城隍大人和阴司的各位替计某扫尾!”
计缘自认这句话说得既诚恳也礼貌,更是道出了昨晚的实情。
果然,岁远县城隍和两司主官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多了。
“原来是计先生,本县境内出现妖物作祟,险些令其得逞,多谢计先生仗义出手了,如今蛇妖已然伏诛,魂魄在此,计先生请看!”
岁远县城隍各司也朝着计缘礼节性地微微拱手,视线也多有留意计缘的眼睛,似是双目已盲。
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面子和礼貌多是相互给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计缘的话可谓是给足了面子,更给了一个岁远县阴司一个舒适的台阶下,所谓“无力追击才请求阴司帮忙”这种话越是假,这台阶就越是缓,即便是罚恶司主官也顿觉诚意十足。
“不错,计先生请看,是否正是此獠?”
赏善司主官一挥手,几名阴差顿时将那条蛇魂抬出来一些。
“正是这妖精,今天天未亮,借助障眼法骗祭外地商客,计某估计其是已经到了突破关键,想要勾起欲念的元阳帮助自己阴阳交融。”
“哼,计先生所言极是,可惜这孽障不长眼,撞到计先生的剑上了。”
说话间,罚恶司主官抓过一节缚魂锁,将蛇妖之魂扯近,点向其尾部,那里的魂魄有种虚无之感,正是计缘出剑的那位置。
“计先生妙法高超,巡游使曾言当时蛇尾火意流转不息甚是神异,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