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低,一个第一百八十名,一个第二百五十六名,但殿试文章全部列为一榜!
拆卷之后,王澈状元,王骐探花。
朱载堻都看傻了,皱着眉头对阅卷大臣们说:“此为何意?”
次辅严嵩说道:“陛下,此次殿试并无舞弊之举。若真要舞弊,天竺王的两位公子,何至于今年才考中进士?”
“倒也是,”朱载堻的怒火稍息,又问,“但又为何如此巧合?”
阁臣夏言说道:“陛下,恐怕并非巧合,而是两位王公子的眼界非同寻常。”
朱载堻默然。
今年的殿试题目,是让考生们阐述,如何在不与民争利的前提下增加朝廷税收。
王澈从经济学角度入手,阐述户籍改革的必要性。王骐从发展工商业、抑制资本家入手,阐述“义利”这一大话题。
他们两个家学渊源,又深谙朝政,眼界和学识都远超同类。而且,他们拜师杨慎和罗钦顺,辞章、义理都属于佼佼者,更继承了王渊写议论文的严谨风格。
两人的策论文章,因此写得高屋建瓴、辞章华美、义理透彻、论述严谨,让阅卷官们一看就拍案叫绝。
更可怕的是,负责批改试卷的官员,有三分之二是王渊的同僚、旧友或门生。而殿试文章不需要誊抄朱卷,王澈和王骐的笔迹,瞬间就被阅卷官们认出,毫不避嫌的全部评为最优等。
王渊的两个儿子,一个状元,一个探花,这让朱载堻非常纠结,怎么就摆脱不了老师的影子呢?
朱载堻再次拿起答题卷,仔细把两人的文章再读一遍,然后他就陷入长久沉默当中。
首辅田秋低头不语,不发表任何意见,他被戏称为“菩萨首辅”、“木胎宰相”,真正的决策者一直都是次辅严嵩。
朱载堻仔细思考之后,终于说道:“吕调阳为状元,王澈为榜眼,王骐为探花。”
众人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把王家两位公子,直接从一榜当中给踢出去。
至于朱载堻钦点的状元吕调阳,此人的文章写得四平八稳,没啥新颖奇特之处,胜在义理透彻且找不出任何漏洞。
王澈的状元虽然没了,可以说是被打压,但也可以说是一种保护。
王渊已经海外封王,他的儿子,在大明有没有科举资格,这一直是个刻意回避的问题。曾有言官,建议剥夺二人功名,满朝王党集体沉默,内阁也不受理此疏,气得朱载堻把捅篓子的言官贬为知县。
而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