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
车厢安静得似乎能听见苍蝇的嗡嗡声, 然而,这个季节似乎还没有苍蝇。
哦, 是老李开车哼小曲儿的歌声。
于好仔细竖着耳朵竟还破天荒听清了歌词——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
……
……
这歌虽符合老李的年纪, 但配上此情此景, 于好难免不想歪,又羞又恼, 脸红得一如这山外寥寥几片红叶, 索性转开眼去, 不搭理老李这顽性子。
结果无意扫见后视镜里的自己, 模样有些……不像话。
双眼水光滟潋,面泛红潮,头发凌乱不堪, 她喜欢自己定期修剪头发,永远将长度保留在胸口位置,然后习惯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或者绕成个丸子松松搭在脑后。
今早出门急, 她就随手绕了两圈搭在脑后。
那男人亲她的时候一只手直接从耳边穿进她的发里, 丝毫不懂循序渐进,大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发狠般地去吮她的唇。
是真狠, 到现在她唇缘还有些隐隐的疼, 于好当时下意识有点往椅子上缩, 他不耐烦地皱眉,索性整个人探进来,牢牢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那边压,丝毫不带犹豫地加深这个吻。
于好措手不及,万般话语全被他淹没在这个火热缱绻的吻里。
高中那会儿,他想亲她。于好就曾想象过,他的吻应该是带点小心翼翼试探,或许是温柔如清风,或者是蜻蜓点水式。在她记忆中,他一直是那个干净而纯粹的少年。
哪知,第一次接吻就给她来了个法式深吻,技巧如此娴熟。相比较于好,她就显得生涩无措。他舌尖挤进来的时候,顺着浓滑的唇壁去勾她的。出乎意料是冰凉的,于好摸他的后颈,发烫,他浑身都是烫的,除了舌尖。
触及她时,仿佛是蚕蛹破茧直蹦那明艳的火。于好心尖儿发颤,拽着他胸口的薄薄T恤衫衣料子,身子软着靠在椅子上,那战栗感似乎要从脚尖穿透到头顶,连呼吸都不畅快。
陆怀征察觉,知道她体力不支,单手撑着座椅,托着她后脑勺的那只手改而去捏她的下巴,唇舌退出,改而去咬住她下唇,轻轻撕磨了会儿。
随而唇往下,停在她下巴上,轻轻啄了口。
算是结束。
想来还是觉得太不像话了。于好看着镜中的自己,口红也被他蹭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