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碧书点点头说道:“确实活着,只是口不能言,好像也不认识人了。”说完,冲泸沽说道:“你把师傅的遗嘱再说一遍。”
泸沽点点头,冲戴明月和戴凝说道:“师傅没有来得及立下书面遗嘱,她只是宣示了口头遗嘱,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能证明。”
顿了一下,从僧袍里摸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我记录的遗嘱内容,第一条,师傅已经为玄明剃度,并任命她为白云寺住持。”
戴明月惊讶道:“师太替大姐剃度倒没什么,可担任寺庙的主持好像有规定吧,起码要出家一定的年限,怎么刚出家就可以当住持呢。”
段碧书没出声,戴明蓝说道:“白云寺不同于一般寺庙,刚才师傅也说了玄明做她的俗家弟子已经几十年了,并且这些年一直潜心钻研佛法,修行身心,实际上和出家无异。
而师傅也早有此意,玄明的度牒已经与二十年前就保存在白云寺,这就像工龄一样,她完全有资格担任白云寺的住持。
最重要的是,玄明心地善良,为人厚道,几十年追随师父矢志不移,正是最好的衣钵传人,白云寺各大弟子对师傅的决定也无异议,剩下的只是以后在佛教协会做个备案就行了。”
站在一边的泸沽冲戴明月问道:“选定住持的事情是本寺内部的事情,外界无权干预,如果施主也有意当这个住持,那也要首先剃度啊。”
戴明月怒道:“你给我闭嘴,我并不是对大姐当这个住持有异议,只是担心外界的闲言碎语而已。”
段碧书冲戴明月摆摆手说道:“施主不必多虑,即便贫尼以往罪大恶极,现在一心向佛,了却残生,又不是争着当市长**,外界有什么闲言碎语呢。”
戴凝好像忍不住了,冲段碧书问道:“妈,你想出家图个清静也就罢了,但玄月师太对蓝裳组织的内部事务难道就没有交代吗?”
泸沽急忙说道:“我现在就宣布师傅的第二条遗嘱,师傅说,僧俗不同道,从今而后,蓝裳是蓝裳,白云寺是白云寺,两者互不相关。
从即日起,一号钥匙由戴凝掌管,二号钥匙继续由戴明月掌管,三号钥匙由戴明蓝掌管,其他蓝裳的排位不变。”
戴明月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训斥道:“胡说八道,我不信这是玄月的遗嘱,她已经口不能言,谁知道这遗嘱是不是你们几个人编出来的。”
一直站在那里没出声的戴悠然忽然说道:“二号,我可以作证,这确实是师傅的原话,谁如果撒谎,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