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挑开竹帘。
白衣胜雪的萧随,端坐在船中,淡淡道:“上船。”
……
南宝衣来到画舫上,才见舫中布置精巧奢贵,二哥哥竟然也在。
萧弈盘膝坐在芦苇编织的席面上,拉过她的手,替她拢了拢鬓角碎发:“萧随的船,咱们在这里见面,不会有人知道的。”
南宝衣望向萧随。
这位四皇子看着骄傲清高,然而却颇有眼色,一声不吭地起身去了船头,好给他们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萧弈递给她一串糖葫芦:“来的路上买的。”
南宝衣咬了一口。
鲜红的山楂果透着酸意,裹在外面的糖衣添了几分甜。
她舒服地眯起眼:“二哥哥来见我,莫非是想我了?”
画舫没有燃香,空气里弥漫着山楂果的酸甜味儿。
萧弈慢慢与她十指相扣:“这几日,一直在忙着部署军队,调度路线。每每空闲下来,脑子里,便都是南娇娇。从前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诗歌太假,如今尝了滋味儿,才知道,事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轻言细语。
面庞依旧冷峻昳丽,只是丹凤眼中,却藏着太多的情愫。
南宝衣弯起亮晶晶的丹凤眼。
她仰起头,亲了亲他的薄唇。
萧弈眸色深了些。
小姑娘才吃了冰糖葫芦,亲他时,带着浅浅的山楂味儿,酸酸甜甜,比世间任何佳肴都要youren。
他扣住小姑**脑袋,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唔——”
南宝衣始料未及,没吃完的糖葫芦掉落在萧弈的袍裾上,黑润的瞳珠微微放大,呆呆地注视眼前的二哥哥。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淡漠地挑开竹帘。
萧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给你们独处的机会,是叫你们商议大事,不是叫你们亲热的。再亲热,我就进来坐了。”
被人冷冰冰地盯着,南宝衣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白嫩的脸颊涨红如山楂果。
她受不住,想推开萧弈,却被对方禁锢得更深。
他的胸膛滚烫,他眼底的情意犹如深海。
仿佛要在这短短一个吻里面,倾诉尽他所有的相思和孤独。
南宝衣:“……”
她眨巴眨巴丹凤眼。
二哥哥这是……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