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两人把萧子重埋葬在温知凝的坟冢边。
南宝衣郑重地扫去落花瓣,垂着蝶翼似的睫毛,小声道:“头七的时候,带阿弱过来祭拜,好不好?”
萧弈立在坟前。
沉默良久,他点头:“好。”
乘坐马车回南府时,南宝衣靠在萧弈怀中,闭着眼睛道:“二哥哥,其实还有几个疑点我没弄清楚。温知凝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她不可能会在城里埋**。”
萧弈淡淡解释:“天枢禀报,埋**的人是魏少谦。那厮一向丧尽天良,自打青阳走后,就更是疯疯癫癫。做出这种事,不稀奇。”
“原来是他……”
南宝衣颇有些无语。
她又道:“上元夜,那些假扮成伶人的刺客,其实就是当年温家豢养的私兵吧?温家被抄之后,他们被沈皇后流放北疆当做戍边苦力。
“只是我不明白,温知凝区区女子,哪怕联合寒门子弟,恐怕也没有本事把他们救回长安。能够悄无声息把他们救回来,又安排他们假扮伶人在上元夜闹事的,会是谁呢?”
萧弈屈指,缓缓叩击矮案。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人影。
他眉头紧锁,神色不大好看。
南宝衣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她坐端正了,倒上一盏热杏仁茶:“那夜出事之前,我在街上遇见了季蓁蓁,她提醒我当心。如今想来,她嫁的赵庆,正是当初带头闹事的寒门书生,我曾在司隶衙门外面见过的。她提醒了我,我应该亲自向她登门道谢。再和赵庆谈一谈,看看能否把他拉到咱们的阵营里。”
寒门虽然比不上士族,但寒门里的读书人却值得拉拢。
萧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随口应和了两句。
南宝衣是个行动派。
第二日清晨,她就备上厚礼,去濛山书院拜访季蓁蓁。
还没出正月,书院里寥寥无人。
穿过种着嶙峋古松的庭院,她登上台阶,但见昔日书院里的侍女仆从都不知去向,雕花游廊里积了不少灰尘,竟也无人打理。
大婚时张贴的大红囍字,被寒风吹得卷起一角,悬挂在廊下的红绸歪歪扭扭地掉落在地,生出些许热闹过后的苍凉感。
南宝衣蹙着眉尖,轻叩门扉:“季小娘子——”
话未说完,槅扇突然被打开。
赵庆怒气冲冲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似乎是没料到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