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不置可否。
南宝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一直盯着我作甚,怪瘆人的。”
萧弈还是不说话,只是仔仔细细地观察她。
南宝衣见他跟中邪了似的,心里没来由地害怕,一边去解手腕上缠绕的红绳,一边怪罪:“好好的郎君,突然成了个**……也不知在抽什么风。”
她快弄开红绳时,萧弈按住她的手。
他哑声:“不许解开。”
南宝衣不满:“不解开,就这样绑一辈子吗?我想沐浴怎么办?”
“我陪你。”
他认真。
南宝衣气极反笑:“那我想小解呢?”
萧弈想了想,正色道:“我站在外面等你,我不嫌弃。”
南宝衣嘴角抽抽。
她见萧弈实在不对劲儿,只得撒娇般挽住他的脖颈,好声好气地问道:“二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啦?”
萧弈眉眼深邃。
小姑**脸近在咫尺。
不曾凝结冰霜,不曾眉头紧锁,不曾泛着青灰色的死气。
她是鲜活的、娇美的、干净的,像是一朵圆润娇甜的小芙蓉花。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能否,把你前世的委屈,再与我说一遍?我想听,所有的委屈,我都想听。”
南宝衣很有兴致地掰起手指头:“就是在皇宫混得很惨呀,被你鞭笞,被你羞辱,还总是被你召到身边,各种强迫我……哦哟,那些个花样,说出来我自己都害臊!”
萧弈脸色难看。
酝酿出的煽情,在小姑**胡言乱语中烟消云散。
他几时强迫过她?!
他咬牙:“南宝衣。”
“干什么呀?”
“我现在就强迫你一次。”
“呜——”
帐幔垂落。
格子窗外,一轮圆月正好。
翌日清晨。
南宝衣起床梳妆,偏头就瞧见萧弈靠在西窗边,玄衣黑裳,抱着手臂盯着她,薄唇比平日更加嫣红,看起来十分**。
那是她昨夜咬的……
她小脸绯红,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对着菱花镜戴上东珠耳坠:“我知道我生得好看,可你也不必从早到晚盯着我吧,怪叫人害臊的。”
萧弈轻嗤。
这小姑娘脸皮厚的什么似的,她还知道害臊……
若非他实在喜欢,生怕她再次消失,他才不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