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堂堂皇子殿下,金尊玉贵,却跟个登徒子似的。”
“别看——”
萧弈伸手去夺。
南宝衣已经翻开。
她只瞄了一眼,立刻嫌弃地还给他:“你竟然一个人偷偷地看这种图!躲在自己府里看也就罢了,竟然还带到外面!”
萧弈合上图册。
耳根微红。
他坐到南宝衣身旁,捏了捏她的脸蛋:“误夹在卷宗里带出来的,并非有意。我本就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府中不曾金屋藏娇,又没有去逛花楼的癖好。你再不给我看避火图,我还是男人嘛?便是顾崇山,也曾偷偷摸摸地看过这种东西吧?”
南宝衣勾弄着锦被,嘴角忍不住地翘起。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二哥哥一副要为她守身如玉的口吻,算是很喜爱她了。
她想着,傲娇地打了个呵欠:“我好困,得睡了。”
她卷起锦被,滚到床榻里侧。
她几乎要贴到墙上。
萧弈合衣躺下:“不必离我那么远,我虽不信神佛,却也敬重僧人虔诚,不会在他们的地盘上,做出格的事。”
小姑娘没搭理他。
他从容地闭上眼。
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些东西。
他睁开眼。
小姑娘倾着身子,正仔细给他盖上半边儿锦被。
她抬眸看他一眼,又兔子精似的钻回了被窝。
萧弈摸了摸锦被,薄唇笑意更盛。
南宝衣躲在黑暗的被窝里。
她睁着眼睛,听着背后平稳的呼吸,突然多了些泪意。
二哥哥是真心喜爱她的。
如果她没有残缺该多好。
如果她没有残缺,等拿到卷宗,家族被评为上品士族,她就可以以士族女郎的身份,骄傲而又问心无愧地站在他身边。
如果她没有残缺,她不比任何长安的世家女郎逊色。
如果她没有残缺,她配得起他。
久违的自卑感在寂静的深夜悄然袭来,少女躲在黑暗里,独自用手背擦去失控的泪水。
他求而不得,她又怎能得偿所愿?
禅房静谧,能听见山中落雪的声音。
可萧弈听不见雪声。
他只听见了少女努力压抑的抽噎声。
撕心裂肺,摧人心肝。
他能感受到,她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