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握着带血的刀?”
“是。”
“你与你姐姐南胭,也曾有过血海深仇,你曾想让她死,是不是?”
“是。”
“南胭身中迷香,你却没有,是不是?”
“是。”
沈议潮问完,笑了一下。
他掸了掸宽袖,转向殿上的世家和百官:“诸位都听见了,真相已经非常清楚,谁是真凶,想必诸位已有答案。”
众人纷纷点头。
私语间,都在指责南宝衣小小年纪心肠恶毒。
沈议潮站在距离南宝衣三步之外的地方,雪白宽袖无风自舞,眼眸坚定而嘲讽,朗声道:“既然事实如此,南女官又哪来的脸面,敢自称是清白的?”
南胭跪在不远处,气得咬牙切齿。
南宝衣这个小**人,这么多年依旧没有长进!
现在好了,不仅没能救她出来,她自己也得栽进去!
周聆书和唐骁更是急死了。
他俩纷纷朝萧弈挤眉弄眼,想请他帮忙。
可那厮只是从容不迫地撩袍落座,随手端起面前的热茶,慢悠悠品了一口,似乎半点儿不为宝衣妹妹担忧。
宁晚舟端坐在世家之中。
白皙如丹鹤的面庞上,虽然看起来神色淡淡,只是笼在宽袖里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摁压着矮案。
南宝衣也好,南胭也罢,无论她俩谁背负了屠戮官员满门的罪名,南家都要跟着遭殃。
姐姐会伤心的。
他欲要起身离席。
宁肃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冷淡道:“你是想向南家通风报信,让他们收拾细软赶紧出逃?”
宁晚舟坚定:“南家不能出事。”
宁肃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这小兔崽子,整日把南家挂在嘴上,简直把南家看得比镇国公府还重要!
他没好气:“且看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就在所有世家和官员都以为南宝衣要服软时,那落魄土气的少女,盯着沈议潮,突然轻笑出声。
大殿寂静。
她的笑声格外突兀。
笑够了,她一步步走向沈议潮:“我在司隶衙门待了两个月,知道判定凶手,同时需要人证和物证。沈小郎君问了我那么多问题,却依旧没有人证,可以证明我和姐姐是凶手。”
少女这一刻爆发的气场,过于强大。
沈议潮不适应这样的南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