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眼相看。”
“楚楚——”
“夫君,你如今年已弱冠,也该为仕途做打算。”
魏楚楚说完,唤了侍女进来伺候。
沈议潮慢慢坐起身。
他盯着魏楚楚梳妆打扮的身影,心中涌出一阵烦躁。
说什么天枢机密,他知道,楚楚定然是在嫉妒,嫉妒他曾和寒烟凉共度春宵,所以才想趁机对她下手。
新欢旧爱,彼此缠斗,着实令他头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
最终,清隽如高山白雪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无奈和纵容。
罢了,由着楚楚去吧。
她折腾够了,想来就会放过寒烟凉。
也算是他对楚楚的补偿。
两人来到地牢。
地牢收拾得格外整洁干净,除了铁栅栏相当刺目,牢房里的陈设布置,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闺房,丝毫没有沈议潮想象中的阴冷潮湿。
他眉头悄然蹙起。
阿兄并不是对囚犯宽容大度的人,他为何……
不等他想明白,魏楚楚已经吩咐小吏打开牢门。
沈议潮的心,没来由地揪了起来。
他跟在魏楚楚后面踏进牢房,随着轻纱帐幔卷起,便看见寒烟凉跪坐在梳妆镜前,正拿着梨花木梳子梳头。
她乌发如堆云,整洁地垂落在席垫上。
小脸未施粉黛,尖俏白皙,轻纱襦裙随意委地,她像是昏暗光影里,被人遗失在牢房中的一株白梨花。
而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惊讶。
魏楚楚细细打量过她的容色,眼底盛满嫉妒,沉声道:“你就是寒烟凉?”
寒烟凉从铜镜中看着两人。
因为是大婚第二日,所以他们仍旧穿着色彩艳丽的衣裳。
并肩站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登对非常。
她散漫道:“沈二夫人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我要你说出天枢机密!”
“你有审我的资格吗?”
魏楚楚被呛住。
她俏丽的面庞弥漫着羞怒,厉声道:“你只不过是沈府的阶下囚,我作为沈府的少夫人,如何没有审你的资格?!来人,给我上鞭刑,打到她肯松口为止!”
她带来的两个婆子,立刻卷起袖管,不由分说地抄起长鞭。
寒烟凉面色淡淡,只看了一眼沈议潮。
沈议潮避开她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