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消失在落雪的林地里时,她的嘴角仍旧止不住地上扬。
都说小别胜新欢,虽然她和二哥哥没有小别,可是经历了一场冷战,再和好时仿佛比当初更加甜蜜美满。
她傻笑着,冷不丁旁边传来一声讥笑。
她望去,南胭抱臂倚在树下:“萧弈给你吃了什么**,叫你沉醉成这副模样?笑得那么傻,别人说你是我妹妹时,我都嫌丢人。”
南宝衣不想搭理她。
她转身要回营帐,南胭又拦住她。
南胭敛去那份讥讽,神态认真:“陪我走走?”
南宝衣挑眉。
南胭竟然让她陪她散步说话,这可真是稀罕事。
她随南胭在小树林里散步,南胭低头盯着脚下的落雪,边走边道:“你与萧弈相爱多年,即使成亲这么久,也丝毫没有对彼此感到厌倦。南宝衣,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滋味儿?”
南宝衣诧异。
她望向南胭,少女妆容依旧精致,气度比在锦官城时要高雅尊贵得多,只是那双盈盈杏眼里,却透出从前没有的迷茫和懵懂。
原来南胭,也有不懂的东西。
南宝衣想了想,认真道:“看见他时,就觉得欢喜。”
“你看见萧弈时,会很欢喜吗?”南胭好奇。
可她问完,就看见南宝衣脸上噙起甜甜的笑容,连丹凤眼都明亮晶莹,仿佛不只是见到那个人,哪怕只是单纯地想到那个人,她都会心生欢喜。
南胭翻了个白眼。
看南宝衣这副痴相,就知道她算是白问了。
走了一段路,她又迟疑开口:“我有个朋友,她每次见到一个男人,都会又开心又难过。开心是因为那个男人非常喜欢她,待她极好,这世上从没有人待她那么好。难过,则是因为那个男人容貌丑陋,她嫌弃他不能带给她尊荣和体面。你说,我那个朋友,究竟喜不喜欢那个男人呢?”
南宝衣怔住。
她驻足,不可思议地盯着南胭:“你喜欢顾余?”
南胭瞬间红了脸。
她恼羞成怒:“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南胭,在眉州行宫时,顾余曾经强迫过你,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他是被顾崇山利用金铃操控神志,所以才——”
南胭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她自知失言,笼在袖中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
沉默良久后,她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