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把纸伞递给南宝衣。
他在南宝衣面前单膝蹲下,认真地捧起她的一只脚,细细除去她脚上的绣鞋和罗袜。
少女的脚丫子白嫩细腻。
脚趾微微蜷起,涂了淡粉丹蔻的脚指甲像是精致的粉珍珠。
“皇城落雪,我估摸着雪水可能会弄湿娇娇的绣鞋,因此问你姐姐要了新的罗袜和绣鞋,带来给你换上。”
萧弈的嗓音低哑淡漠。
他毫不避讳楚怀南在侧,俯首吻向少女的脚背。
他的吻炙热而虔诚。
一阵酥麻感,顺着南宝衣的脚背悄然蔓延,叫她又害臊又欢喜。
楚怀南依旧噙着笑容,只是眼底渐渐泛起冷意,像是被雪水浸透的寒冰。
他看着萧弈给南宝衣重新换上鞋袜,笑容终于消失。
萧弈这厮惯会装模作样。
在朝堂上装清正廉洁,在他跟前,又和小郡主装恩爱情深,仿佛谁也撬不走他的墙角……
萧弈给南宝衣换了鞋袜,内侍急匆匆过来请。
他把南宝衣交给内侍,叮嘱:“在殿里等我,不许偷喝冷酒。”
他目送南宝衣被内侍领进承乐殿,才转向楚怀南。
他微笑着伸出手,替楚怀南掸去肩上落雪。
“殿下,这世上有的东西能碰,有的东西,碰不得……”他轻言细语,“手握兵权的大都督只有一个,可太子,却能有许多个。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楚怀南垂着眼帘。
笼在宽袖中的双手,青筋暴起,诉说着他的耻辱和隐忍。
哪怕明知萧弈是在以下犯上,他也依旧不敢吭声。
如今的他太弱了,他根本就不是萧弈的对手……
萧弈欣赏着当朝太子的落魄,低笑两声,转身往承乐殿而去。
楚怀南默然静立。
明明是落雪的冬夜,可萧弈给予他的压迫,却令他冒出一身冷汗。
他闭了闭眼,神情极尽狼狈。
宫宴开场。
南宝衣跪坐在萧弈身侧,看了眼对面风情万种的榴花夫人,又看了眼淡然吃酒的萧弈。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她小声:“二哥哥,你几时对我动心的呀?”
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如果他在她十二岁以前就动心了,那么前世对她的冷嘲热讽,想来都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前世的他那么阴冷残酷,没想到居然在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