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对视,眼睛里藏着对萧弈的鄙薄。
圣上竟然让这种人来当主考官,这简直是对他们的一种羞辱!
“都看着本世子做什么?可是我来迟了?”
萧弈把玩着马鞭,姿态散漫,甚至连下**意思都没有。
一名副考官,立刻把南承书的事情原原本本禀报给他。
“作弊?”
萧弈玩味。
虽然嫌弃南承书蠢笨,但他知道,这厮根本不会作弊。
若真想作弊,直接走他靖王世子爷的门路不好嘛,干嘛要多此一举,在袖袋里面藏小抄?
“历年来,科场舞弊都不是小事。”姜太傅拈须,“那边作弊的二十几个人,都是要褫夺考试资格,送去官衙羁押审讯的。老夫知道,南承书是世子的四舅哥,为了避嫌,这事儿世子最好不要过问。”
萧弈不置可否。
他催马来到南承书身边,随手扯下斗篷,丢在他通红的**上。
南承书仰起苍白的脸,哭道:“二哥,我没有作弊!”
萧弈没有多言。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在这里,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睨向姜华,“贡院已经开了,太傅不进去吗?”
姜华见他识相,没揪着南承书的事情不放,于是微笑点头,“自然是要进去的。一起?”
萧弈勒转马头,慢悠悠地往贡院走。
身后传来铺天盖地的议论。
一半儿是唾骂作弊者,一半儿是唾骂他萧弈。
骂他明明没有参加过科举,竟然还能混个主考官。
骂他压根儿没读过书,由他当主考官,是对这些寒窗苦读的书生们的不公和不负责。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臆想,到他阅卷时,会不会因为不识字,随意抽取录用卷子。
萧弈余光扫过一派正经的姜华,薄唇轻勾。
这场春闱,可是有意思的很呐……
举子全部进入了号舍。
贡院的大门,缓缓关闭。
……
“什么?!”
松鹤院,老夫人猛然一拍桌案。
茶水溅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书童元宝,吓得浑身哆嗦:“老夫人,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的送公子到了贡院门口,就随马车回来了。刚刚出府买烧饼吃,就听见街上其他书童议论,说公子科场舞弊,挨了板子,又被逮进了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