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晚不小心撞到娇娇,娇娇的脑袋就磕到了案几上……对不起啊,娇娇。”
南宝衣的泪珠子簌簌滚落。
疼倒不是特别疼,就是委屈。
明明是她的小堂姐,宁晚舟却一口一声姐姐。
最气的是,珠珠竟然为了他,和她打架!
凭什么呢?
宁晚舟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是少年,力气本就比同龄姑娘大。
再加上平时和南宝珠推推搡搡玩习惯了,错把南宝衣当成了南宝珠的吨位,随手那么一推,谁知道南宝衣就飞了出去!
他又可怜巴巴地抹起眼泪,“侯爷,我孤苦伶仃、爹娘亡故,是南宝衣先往我心口上戳刀子,不许姐姐亲近我……我委屈!”
萧弈睨着他。
他委屈?
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知道他们已经亡故了吗?
这话若是传到他们耳朵里,镇国公估计得拎着铁棍,把他腿敲断。
镇国公夫人得拿着针线,把他嘴巴缝起来。
让他见识一番,什么叫男女混合双打。
他沉声:“去游廊跪着,把《女戒》《女德》各抄一百遍。”
南宝珠又哭着向南宝衣致歉,才跟着宁晚舟抄书去了。
萧弈看着南宝衣。
她今日穿卷云纹嫩莺黄的襦裙,裙裾铺散在地面,像是盛开的小芙蓉花,又像是一只嫩绒绒的莺鸟。
垂头落泪时,露出白皙后颈,娇美稚嫩,像是易碎的瓷器。
他道:“过来。”
南宝衣抬起朦胧泪眼。
二哥哥眉目如山,丹凤眼中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
他对面,顾崇山席地而坐,轻轻捻着黑檀木珠,眼睫低垂,正饶有兴味地打量她。
她低下头,慢吞吞跪坐到萧弈身边。
萧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好大一个包……”虽然心疼,但他还是忍不住嗤笑,“南娇娇,你本就蠢笨,再撞几次脑袋,今后可要怎么办才好?”
南宝衣咬牙。
她以为二哥哥是要心疼她,结果这货居然取笑她!
碍着有外人在场,她不好使小性子。
她十指发白地揪住裙摆,含泪道:“二哥哥真爱说笑……”
顾崇山真诚建议:“南五姑娘以后出门,不妨随时准备一顶头盔,如此一来,就不怕被砸坏脑袋了。这般金贵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