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宝衣睁着水润润的丹凤眼:“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到时候我们家还会施粥布善,会有很多馒头包子的。”
南宝珠沉默了。
半晌,她试探道:“是那种很大很香的肉包子吗?”
……
花厅的茶话会散了以后,南宝衣在游廊处被萧弈叫住。
她低头转身,朝他福了一礼。
萧弈负手而立,“生气了?”
“哪敢生侯爷的气……”
萧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脸都皱成一团了,还说没生气?昨日之事,是我一时唐突,娇娇别往心里去。今后,我还是你的二哥哥。”
他觉得自己真是相当温柔了,而且也很有兄长的样子。
应该能叫小姑娘回心转意,如从前那般粘着他吧?
南宝衣却别扭地避开他的手。
她盯着廊外风景,嗓音清冷:“既然知道是我二哥哥,那么也该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今后,别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叫人生气。”
叫她生气,更叫她心乱。
她拂袖离去。
穿廊而过的长风,轻轻吹拂着萧弈的外氅,露出腰间佩戴的荷包。
是一枚黑色荷包,针脚粗糙,荷包面上绣着凌乱的图案,宛如鸭肠子搅合到了一起。
他轻抚荷包,指尖透着几分难耐的缱绻。
丹凤眼中,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戾气。
“南娇娇……”
午后,南宝衣与南宝珠结伴去了城西。
南家花重金请来的工匠队伍,办事效率极高,将屋舍修缮得又好又牢固,引得不少百姓来看热闹。
路边搭了施粥的凉棚,一大屉一大屉的包子和馒头运过来,揭开蒸笼盖子,香喷喷的米面味道十分youren。
只是百姓们被薛媚的宴席吓到,生怕南家的食物里面也有死老鼠和死蟑螂,因此远远徘徊,不敢上前。
荷叶生气:“小姐,他们那是什么眼神,仿佛咱们要害他们似的!”
南宝衣微微一笑。
她友善地把南宝珠牵过来,温声道:“珠珠你看,我没有骗你吧,这里真的有很多包子,豆沙馅儿、肉馅儿,应有尽有。”
“想吃……”
南宝珠馋得舔了舔小嘴。
南宝衣叫荷叶拿了一盆热包子来。
南宝珠迫不及待地坐到小凳子上,搂着那盆包子,吃得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