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
轩辕青锋不知道谁是左骑军第一副帅陆大远,不知道什么名动南朝的冬雷精骑,她甚至只是低头瞥了眼那些微微错愕的冬雷骑卒,便抬高视线,望向一队人数不过七八十的小规模骑军,有相貌堂堂的白衣剑客,有在马背上衣袂飘飘的彩衣女子,有闭目养神身体跟随马背缓缓起伏的年迈老者,无一例外,都是养气有成的江湖中人。
暂时群龙无首的冬雷铁骑没有军心大乱,最靠近轩辕青锋的那名骑将凶狠抬起铁枪,刺向这袭紫衣的腹部。
轩辕青锋没有与这支千人骑军过多纠缠,脚尖一点,身形拔高些许,刚好躲过那根铁枪,然后落在枪身之上,下滑而去,不等那名骑将做出应对,猛然抬头,以脚背踹在那人的脸上,骑将整颗头颅就那么迸射出去,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不可谓不触目惊心,只不过轩辕青锋点到即止,任由这支遭受羞辱的冬雷骑军继续向南,身形高高飘荡而起,潇洒落在冬雷骑军和那支小队江湖高手之间的空地上,轩辕青锋悠然前行,那身形步伐,说不清道不明的写意风流,如一位丹青国手笔下的水墨长卷。
在轩辕青锋大杀四方之后,始终没有如何大动作的徐偃兵突然对邓太阿的背影说道:“防止拓拔菩萨趁火打劫一事,恐怕就要交付先生了。”
邓太阿没有转身,洒然笑道:“邓某必不让徐兄失望。”
徐偃兵斜提那杆听潮阁珍藏多年的精铁大枪“割鲜”,面对桃花剑神的千金一诺,这位北凉半步武圣并无任何感激言语,只是抱拳离去。
徐偃兵转身大步走向一直没有动静的吃剑老祖宗,沉声道:“策应王爷返城一事,劳烦隋老前辈。”
隋斜谷斜瞥了一眼这位昔年枪仙王绣的师弟,对于徐偃兵的请求,老人不置可否。
徐偃兵也没有强人所难,前去支援吴家剑冢那对年纪轻轻的剑冠剑侍,武当大真人俞兴瑞已经动身去增援毛舒朗嵇六安两位南疆宗师,吴六鼎和剑侍翠花仍是只有他们两人面对一整座万人步阵,虽然尚未陷入必死之地,但已是陷入重重铁甲包围之中,尤其是不知为何那名剑术卓绝的女子剑侍,哪怕眼睁睁看着剑冢当代剑冠多次气息衰竭,险象环生,她的那柄素王剑始终不曾出鞘杀敌,似乎不愿主动帮助吴六鼎分担压力。加上年轻剑冠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顾埋头凿阵,一往无前,一副老子恨不得直接杀到北莽太子大纛之下的架势。
相比之下,天下屈指可数的刀法宗师毛舒朗与龙宫客卿嵇六安就更为稳重,甚至还能够极大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