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孝的银鹞城据说都快搬空了,都低价私售给了蓟北几支强势兵马,前两天请自己去银鹞城喝花酒,韦宽孝这猪油蒙心掉钱眼里的**,竟然一掷千金从州城请了两位当红花魁来陪酒,两人在一张大床两匹胭脂马身上驰骋“厮杀”的时候,韦宽孝还跟他提议这事,说来钱太快了,五十辆装满弓弩甲枪的马车一趟往返,就能有小十万两银子入账,而且保证畅通无阻,高荧当时纳闷,蓟州将军袁庭山虽说对于边境事务管的不宽,但一直挺严的,韦宽孝就笑骂他是猪脑子,用粗壮手指在那花魁白嫩后背上写了两个主顾的姓氏,李,韩。
高荧瞬间就懂了,跟袁庭山同气连枝的雁堡李家!以及曾经被满门抄斩如今东山再起的忠烈韩家!一个有总领两辽军政的大柱国作为最大靠山,一个是皇帝陛下大肆追封和破格提拔的蓟州副将韩芳!高荧和韦宽孝治军带兵一窍不通,但是在家族耳濡目染,为官之道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袁庭山不管如何战功不断,但在边境上做到蓟州将军差不多就是顶点了,否则老丈人已经统辖整个两辽,若是女婿管着一个蓟州还不够再来整个河州,这还得了?!所以这就需要在蓟州韩家的那棵独苗来制衡了,皇帝封赏再多,给予兵权再多,到底根基尚浅,副将韩芳在五年内都是一位值得朝廷信赖倚重的边关武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高荧好像感到整座城头都在震动。
借着最后的余晖,在高荧视野尽头,一条黑线从地平线上猛然出现。
高荧心如死灰,蓟北防线彻底完了。
这位本意不过是来横水城吃空饷的胖子,好像都还没来得及从边境走私中赚到什么银子。
高荧茫然四顾,除了从高家带来的贴身扈从,那些城头守卒都是一些青涩稚嫩的脸庞,听说在蓟州北部只需要在城内披甲持矛就能拿到一份不错的军饷,然后就都来到这横水城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上任守将卫敬塘,老首辅张巨鹿的学生,曾经在此被迫出城与北莽骑军作战,八百横水骑和四千精悍步卒,一战皆死。更不知道更早之前,悄然过境千里奔袭的一万幽州骑军就在这里大破北莽,这座横水城,其实一点都不不太平。
许多横水城士卒,到现在都仍然抱有侥幸,天真以为那股浩浩荡荡的北莽骑军只是来耀武扬威,或者蓟州将军袁庭山很快就可以率军一举破敌,要么就是大柱国顾剑棠正从辽东带兵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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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遂一口气集结了北莽最东线边军的五万精骑,秋捺钵大如者室韦和冬捺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