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甲,身后则是两百弓马熟谙的精锐轻骑。男已经不再年轻,两鬓霜色,可一眼看去,在他身上绝不会流露出丝毫疲态暮气,甚至还能清晰辨认出他那种充满坚硬棱角的铁血气质。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做了十多年京官的男人,至今都不曾官场磨去一丝一毫的锐气,恰恰相反,那长达十几年的蛰伏,如同十数年如一日的磨刀,越磨,这柄刀反而越锋利。
需知他身上那件旧裘,意义非凡。当年赵室定鼎天下,离阳先帝按功论赏,官武将升官发财赏赐府邸的不计其数,但是被先帝御赐狐裘之人,只有屈指可数的三位。当时官获此殊荣的,仅有离阳历史上最年轻的首辅,碧眼儿张巨鹿。为赵家一刀一枪打下天下的武将,只有徐骁和他!
他在将符刀南华赠给那名有趣的年轻人后,如今都只悬佩有一柄最普通的边军战刀。但没有人敢否认他是当世刀法第一高手。不同于江湖上那拨顶尖剑士的各领风骚,天下用刀之人,哪怕被冠以宗师称呼的刀法大家,似乎都跟此人差了十万八千里,难怪武评有言世间刀意,他独占半壁江山。
有一支风尘仆仆的骑队从西面小径**官路,男身后两名容貌肖似的年轻校尉一人微微皱眉,一个更年轻些的,会心一笑,整座两辽,也就那丫头和那疯敢这么拦路了。没办法,谁让他们一个是自家老最心疼的闺女,一个是半半婿的人物。这两位边关实权校尉可不是来两辽镀金的京城世家弟,他们能有今天的官位兵权,那都是靠着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军功,顾东海,顾西山,都是离阳王朝最有家世的将种弟,没有之一,但是两名年轻人当年都是从一名普通士卒做起,在计功晋升为都尉后,甚至连他们的顶头上司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直到他们都成为独掌一方兵事的校尉,得以跻身两辽高层将领的视野,他们那会儿还是作为兵部尚书儿的身份,才被熟谙京城官场座位的将领们认出来,才算水落石出。
骑队一男一女自然而然与顾东海顾西山并驾齐驱,毫不生分。
顾西山很不客气地对那个家伙说道:“袁疯,空手来的?你小这么不讲究?就不怕我这个未来舅跟你也不讲究?”
被称呼为袁疯的年轻刀客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寒意森森的雪白牙齿,朝身边的女摆了摆下巴,“还讲究个屁啊,你妹这回差点一把火烧了蓟州雁堡!顾西山,你家是卖醋的吧?这么大一个醋坛,她这么一闹,整个两辽都闻到醋味了。”
那女笑着不说话。
顾西山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