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一面。直到今年入夏时分,她才悠悠然返回敦煌城的视野之中。这期间,议论纷纷,满城的流言蜚语,各种传言漫天飞,有说是这位北莽“小女帝”的女子被慕容宝鼎垂涎美色,给掳走了,也有说是被女帝陛下召入了皇帐,承认了她的亲外甥女身份,反正什么光怪陆离的说法都有。好在这位城主消失了大半年,又重新从落魄汉一夜变成大将军的徐扑手中取回了权柄。
巨仙宫内有一座并不显眼的庆旒院,种满芭蕉,不知为何向来是禁地,更奇怪的是这里也称不上戒备森严,相反,敦煌城的金吾卫都从不踏足此地当值巡卫。
倒像是一座冷宫。
此时此刻,外界传言已经与城主水火难容的大将军徐扑就坐在院中石凳上,除了坐在对面的敦煌女主人,连一名宫女丫鬟都见不着。
徐扑,或者说昔年与北凉王小舅子吴起一同手握骑军大权的徐璞,正在给她详细禀报凉莽边境上的最新战况,北莽南朝那边三支精锐骑军分别进犯凉幽流三州,但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南侵流州的那一支骑军露了个头,并且是两军对峙片刻即不战而退,赶赴凉幽两州的兵马就更是杳无音讯,不管敦煌城这边的死士谍子如何刨根问底挖掘密报,都得不到半点消息,要知道敦煌城的头号谍子都已经触及到了南朝一位仅次于持节令的大人物那里,仍然是无功而返,徐璞不相信这是什么**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么是董胖子临时起意的阴谋诡计,要么是太平令早就谋划过的既定方针,不管是哪一种,徐璞都感受了一种风雨欲来的窒息感,如果他是北凉边军的将领,他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可他如今仅是北莽腹地敦煌城一个只能隔岸观火的“局外人”,难免会郁气满胸。
那女子,既是北凉王府梧桐院的一等大丫鬟,也是世子殿下身边的死士,还是这座敦煌城的城主,更是北莽榜上有名的顶尖杀手。
红薯听着那支打先锋南下进攻流州的骑军竟然不战而退,轻声道:“徐叔叔,大将军生前在凉幽两州苦心经营二十年,有老将燕文鸾把守幽州,如今褚禄山亲自坐镇凉州北关,董卓要先打流州是确认无误的,北莽要拿流州作为突破口,咱们北凉要以此做饵,各有所求,归根结底,似乎就是在看地利赢还是人和赢了。”
徐璞平静道:“北莽若是铁了心真要死磕流州,无城可据无险可依的流州肯定守不住,关键就在于凉莽双方到底会在这个屠宰场被割下多少肉,在我看来,就算北莽在流州丢掉十五万精锐,只要我们北凉折损人数达到五万,五万,只要过了这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