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只要一方没有老死,就绝不过那条底线,谋反。这种事情,无关对错,人活一口气,没有这口贯彻一生一世的,休想有大成就。我曹长卿自然也不例外。徐凤年,要是不觉得没有高手气度,咱们坐着说话?”徐凤年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了。阴物扶着他缓缓盘膝而坐,曹长卿也坦然坐下。曹长卿笑问道:“不光是你这场截杀,离阳和北凉的大势,同样是一环扣一环。这一局棋,你身在局中,可以看到十之七八,已经殊为不易。如果我早早告诉你,三寸舌杀三百万的黄龙士,和春秋时期号称第一谋士的人物在参与其中,你还会这么一头撞入铁门关吗?”徐凤年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曹长卿也不觉得奇怪,望向身边这条被梅子酒割画而出的鸿沟,轻声感慨道:“实不相瞒,陈芝豹差点让我大半修为都留在这里。若是我跟他都没有后顾之忧地死斗一场,我能活,他会死,但我的全部修为也就废去,到时候就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了。”徐凤年重伤所致,言语含糊不清,“他就算进入陆地神仙,我也不奇怪。”曹长卿惊讶地哦了一声,有些好奇地笑问道:“你这般看好陈芝豹?”徐凤年双手搭在膝盖上,平淡道:“陈芝豹视我如草芥草包,我视陈芝豹一直是武皆无敌。”曹长卿摇头道:“陈芝豹比谁都看重你。临行前,他曾说过以后迟早有一天会堂堂正正跟你一战。陈芝豹还说这句话,他也在肚子里憋了二十年。”徐凤年苦涩道:“我是该高兴吗?”曹长卿乐得这小子吃瘪,舒心大笑,敛了敛笑意,“两朝灭佛一事,让龙树僧人圆寂,这位佛门圣人一走,陈芝豹是占了便宜的,他否则也没有那么快入圣。”徐凤年由衷笑道:“徐骁不太爱说大道理,不过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要吃得自家苦享得自家福,但也得看得别人好。所以我一直认为天底下那么多好事便宜事,总不能都搂在自己手里,这也不现实。就跟美人那么多,你娶回家也就那么几个,是不是,曹叔叔?”曹长卿眼神欣然,不过手上一指轻弹,“别喊我曹叔叔,咱俩交情没好到那份上。”徐凤年点头道:“确实,否则你也不会放陈芝豹去西蜀了。毕竟你我那点淡薄情分来计较,你能够挡下陈芝豹去铁门关就算十二分的厚道。陈芝豹去了西蜀,是京城里杀敌一千自折八百的阴损勾当,给北凉埋下祸根,离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既然想要复国气运犹在的西楚,总归是天大的好事。”曹长卿洒然一笑,并未否认,“我不希望他执掌北凉,但我希望让陈芝豹去西蜀称王,因为西楚想要复国,就只能是火中取栗,乱中获利。棋局越乱越好,一个你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