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后面都备注着“证据确凿”四个字。
两人不是废物点心,都是有些想法的。
一看眼前的这份文书,就知道贾蔷是为了整倒他们老子。
李钰年岁小不敢言语,李锐哆哆嗦嗦道:“平海王若是想和家父计较,何必牵扯到晚辈身上,岂不怕世上说王爷不够磊落,祸及家眷?”
贾蔷闻言笑了笑,道:“你老子三番两次派人去截我贾家内眷,只是每一回都不成功罢。再者,丁是丁,卯是卯。认罪文书上哪一条是冤枉你的,你指出来,本王现在就给你做主。”
李锐吭吭哧哧说不上来,只道:“王爷何必赶尽杀绝,这些事在别的高门子弟身上也算事?天下又岂止我一个?”
“是啊,天下又岂止你一个……”
贾蔷侧脸过去,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道:“这就是当初,本王竭尽全力助韩半山和你老子他们,大行新政之由。原想着,扫清景初旧臣,这世道就能干净些。如尔等这些仗着高门子弟,就大肆收受贿赂,当官场掮客,卖官鬻爵的事会杜绝。如今看来,本王还是太天真了些。刚杀尽穿红的,又换上了你们这些挂绿的,一类货色。那本王与先生当初披荆斩棘,又所为何事?
罢了,杀是杀不尽的……”
他看向身边人,道:“也别与他们上大刑了,面上烙印,流放小琉球,于矿上劳作去罢。干个十年八年,若不死,倒可给他们重返神京的机会。”
在此地他一言出,便是天宪出。
话音落,立刻就有人寻来火盆,将烙铁烧的滚烫发红,而后由校尉按住歇斯底里挣扎的二李,于额头面上,一人烫了一个永生永世都洗不去的烙印。
这个烙印,哪里只是烙在李锐、李钰面上的,分明是烙在李晗脸上的。
就是不知得闻此事后,李晗会怎么做。
“不必遮拦着,以囚车押赴码头,直接送往小琉球。余者签字按压后,皆以此法类之。”
贾蔷声音温和的吩咐下去。
说罢,不再理会此事,而是转头问千户张程道:“家眷妻儿都送去小琉球了?”
张程忙赔笑道:“都走了,弟兄们的老小,也都按着批次,乘运粮船南下了。小的多谢王爷挂念!”
贾蔷微微摇头道:“说来,也是受本王的牵连,这般年岁,还背井离乡。本王能保证的,就是他们在小琉球居有其屋,种有其地,一生衣食无忧。”
九月初八回京后,绣衣卫对非青鸢出身的番卫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