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都要因为贾蔷的‘无君无父’,而威望大跌。
如今天子怕是正等着贾蔷的下一步,无论是回京,还是不回京,下一波打击都会接踵而至。
若再来上一场自上而下的打压诟病,半山公,你这被殃及的池鱼都要危险了。
其实,林如海若非已经半生半死,连他也难逃厄难。”
韩彬面色木然的坐在那,韩琮所言之事,他又怎会想不到呢?
可是想到了,又能如何?
他缓缓道:“邃庵,你还未说那个‘只是’……”
韩琮道:“天子虽算计缜密,几无疏漏之处,只是他还是算错了一人。”
“贾蔷?”
“对。”
韩琮道:“贾蔷敢堂而皇之说出‘土芥’二字,可见他心中再无分毫对皇权之敬畏。
说来,原该早就想到了……
但凡他心中有丁点敬畏,也不会打一开始就一遍遍的告诉皇上与我等,他要出海。
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皇上才看似厚待于他,实则从未真正亲近。
心里怕还会骂一句:喂不熟的看家狗。
贾蔷想必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便天子退让如此多步,想让贾蔷没有不回京的借口,可是贾蔷连天子都不敬,还需要再找借口?”
他绝不信,贾蔷收到朝廷旨意后,会乖乖的回京。
听出韩琮对隆安帝言语中隐藏的不敬和轻蔑,韩彬沉声道:“邃庵,天子手段,或许有些严苛,但就目前而言,他仍是一位明君!因为换任何一个帝王在这个位置,都不可能容得下贾蔷。
你说的对,贾蔷很早之前就想过要自绝于外。可他若只是与外通商,皇上说不得还能容他几分。然而他不仅通商,还不知不觉中打造出一支可以打一场国战还能胜之的强大水师。这才多久的功夫?
眼下就这样了,那以他赚钱的能为,又不断的迁徙百姓去琉球,给他十年时间,说不得他当真有能为撼动大燕的江山社稷。
为了社稷计,皇上也别无他法。”
韩琮闻言,目光凌厉的看着韩彬,道:“半山公,天子若堂堂正正行王道,又怕甚么?若行王道,他贾蔷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利令智昏,也绝不敢起兵造反!忠孝难容,世人都会唾弃他!
可现在呢?靠泼墨脏了贾蔷的名声,清流们骂有甚么用?
江南九大姓会信,还是盐商会信?
还有十三行那些将身家富贵都紧紧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