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么?那还要我等何用!王氏乃皇贵妃生母,她的血书,御史台敢压下去?能压得下去?事关孝道,我窦某人,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听他拿大话压人,左骧也只能摇了摇头,不言语了。
张谷皱眉道:“贾敬之死,贾蓉之死,都无可辩论,查肯定也查不出甚么来。其他一些私事,哪怕皆为真,也奈何不得贾蔷甚么。广德兄,你要仔细呢,涉及内宅家眷,贾蔷绝不会善罢甘休!”
窦现冷笑道:“那又如何?他果真清白,仆与他下跪磕头都可。可他果真清白么?至于报复……仆家中只一老妻,他若想造谣,随他去!”
张谷扯了扯嘴角,道:“你虽不怕,可有没有想过,御史台不止你一个御史大夫?贾蔷其实是无所谓清名的,可你手下那些人……”
窦现脸色阴沉起来,喝道:“他敢!他做的那些破事,是荣府二太太血书控诉出来的,他若是敢无由造谣,老夫绝不容他!”
张谷站起身,叹息一声,摇头道:“不是时候呐!”说罢,转身离去。
张谷走后,李晗、左骧也先后离去。
他们不是反对打压打压风头太盛的林如海师徒二人,只是……总得让人家把活干完罢?
杀驴也得卸磨之后,如今还在拉着磨就动手,实在不可理喻。
他们劝不听窦现,只能留给韩彬去面对了。
韩彬看着面如坚石的窦现,也不愿再多费口舌,淡淡道:“广德,老夫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实事求是。若是贾蔷果真杀人害命,忤逆孝道,朝廷自不会放过他,国法也难容。可若是没有,御史台需张榜,还他一个清白。谁举证的,谁来写这个榜。办不到的,扒下官身,自己走人。”
……
神京西城,荣国府。
西路院,贾政房。
林如海走后,贾母枯坐了许久后,才让鸳鸯与她梳了梳头,并着大妆。
之后,以软轿抬至此。
林之孝家的早就让人将守在此处看门的嬷嬷拿下,跪在门前。
贾母坐在软轿上看着这个跟了她多年,前几次贾家风波都未被波及的嬷嬷,叹息道:“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就剩下这么几个,又少一个……”
老嬷嬷又羞愧又惊惧,跪地磕头道:“老太太,都是袭人那个小滢妇,说是奉了宝二爷的命,来给太太送冬衣。又说是得了老太太应许的……”
“住口!”
贾母厉声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