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都管着?不该分给兵部么?”
贾雨村苦笑道:“若是下官能做主,早让他们接去了。可……”
贾蔷奇道:“既然马场在太仆寺手里,那马场上的马呢?”
贾雨村还是答不上来,李暄却知道些,幸灾乐祸的哈哈笑道:“姓贾的都是倒霉催的,马场当年可是肥差,如今在口外马场上管事的,也多是各王府的门人,多是皇亲国戚。太仆寺敢苛勒哪一个?哪些宗室老王拄着拐杖还不打破他的头?”
贾蔷有心不管这摊子烂事,可贾雨村是林如海要用的人,没法往外推,便道:“行了,你回去罢。公事公办,派人去马场严查。你一查,那些人自然会怕,想办法搜罗马匹出来,应付差事。你把这关过了,回头想办法把军马马场交还给兵部,让他们自己去管……等先生回来,想办法办就是。”
见贾雨村仍有些不放心,贾蔷不耐烦道:“果真有人仗势打上门来,你派人来寻我!”
贾雨村等的就是这句托底的话,再三感谢后,匆忙离去。
李暄提醒道:“你就不怕他打着你的旗号乱来?这忘八爷瞧着不像省事的,别坑了你。”
贾蔷摇头道:“他不敢。”
贾雨村知道贾蔷对他的态度,但他心里又有大抱负,怎舍得糟蹋前程?
贾蔷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相待。
且此人鹰视狼顾,脑后生有反骨,有仇怨也多记在心里,等待时机,不会无知的在这时候做手脚。
李暄见他有数,也不多说,看向最后一人。
这年轻人和他们一般大,可在他们跟前,却拘谨的厉害,规规矩矩的放不开。
贾蔷却比先前态度好许多,笑道:“子端,早听师叔说过你几回了,扬州时你不在,在金陵读书。如今来京里,你这会儿才来见我?”
陈德忙起身,赔笑道:“父亲多次将侯爷比作麒麟,将我比作……比作泥猪癞狗,让我等闲不要打扰侯爷……”
“噗!”
李暄一口茶喷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盯着陈德看,发现这人的确胖些,再一看,好似的确是个猪头,愈发好笑。
陈德被笑的满面臊红,无地自容。
贾蔷“嘶”的抽了口冷气,上前从桌几上拿起李暄刚放下的帕子道:“王爷快擦擦口水。”
说话间,竟将那张大笑的嘴给堵住了。
“咳咳咳!怄!”
李暄闭嘴干咳几声后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