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衍圣公府。
西路院内,原本正在搜寻婴孩啼哭声音十数绣衣卫和济州府属官衙役,听闻王阿大之言后,都急赶过来。
何叶更是一马当先,急道:“寻到了?寻到了?!”
王阿大不废话,下令道:“去寻绳索来!”
绳索这些东西,济州府未必有,但绣衣卫肯定有人备着。
没过多久,几节绳索系在一起的长绳取来,王阿大亲自系于腰腹间,让人将其放入井中。
王阿大入井后,于昏暗中,眼中瞳孔猛然收缩!
他看到一个年轻妇人面目惨白人事不知的躺在井底,妇人身下,有一滩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在一旁,一个明显才出生没多久的婴孩,被裹在一面经帛做成的襁褓里,正睁着眼睛盯着王阿大看……
王阿大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缓缓蹲下去,靠近婴孩看了看……
婴孩襁褓上,绣的是《诗经》。
他又伸出手,探了探年轻妇人的鼻息,虽然很孱弱,但的确还有!
王阿大立刻起身,拽了拽上面绳子,朝上面轻声喝道:“递个篮筐下来!”
他怕惊扰到孩子,这个命几乎比天还大的孩子!
……
半个时辰后,在孔府附近的一座民宅内。
这是一个举人的宅子。
王阿大和何叶紧张的在外间等候着,曲阜城内除孔家外最好的郎中都被请来了,孔家的郎中已经随衍圣公府一道失踪了。
济州府的郎中,则还在往这边赶来。
婴孩的情况还算好,据稳婆和郎中们推断,婴孩出生不超过三天,也就是说,很可能是那一夜受了惊吓后,才生出来的。
不过,虽然看着有些着凉虚弱,但请了乳母来喂养了一番,又用热水沐浴了番后,婴孩就深深睡去了。
倒是那年轻妇人的情况有些不妙,生产失血不少,又因为大火脱水严重,再加上似乎惊吓不浅,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曲阜的郎中始终没甚好法子,一直等到济州府来了一位老郎中,用过针灌了药后,年轻妇人的面色才总算好了过来。
又修养了一个时辰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夫人!在下乃绣衣卫百户,天子亲军王阿大,奉林相爷之命,前来查看衍圣公府,敢问夫人是……”
王阿大头也不敢抬,垂着头拱手问道。
那年轻妇人眼睛在屋内转了一圈,发